,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看到那雪亮的太刀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三好市之丞下意識說道:“好厲害的橫切……”

這位三好軍足輕大將的腦袋瞬間脫身而出,留下那具無頭屍腔像破爛的水管,向四周瘋狂的噴灑著鮮紅的血漿,柳生宗嚴的半邊衣袖在遮蔽汙血濺射的時候染成紅色,除此之外還有左側衣襬,靴子也都被汙血迸射到,半邊的身上星星點點的血漬與另外半邊乾淨整潔的打扮截然相反,給人一種極度反差的恐怖感。

左手拎著那大將的首級,右手持刀肅立於大手門前,柳生宗嚴如一位所向無敵的大將散發著無敵的氣魄,三好軍計程車氣再降一格,正猶豫著如何應對之時就聽到:“敵將三好市之丞,被我和州武士柳生宗嚴討取了!”

憑藉劍豪們的出色發揮,逐漸把三好軍陣前的足輕隊打計程車氣跌落,完全組織不起像樣的攻勢,膽子大的幕府奉公眾趁機選擇主動出擊尋覓戰功,幕府奉公眾內知名猛將一色淡路守帶著十餘騎武士,大喝一聲策馬衝入三好軍的亂陣之中,揮舞長槍往來衝殺竟把三好軍打的節節敗退進而演變成抱頭鼠竄,一時間北門的防守壓力銳減,眾人歡呼雀躍著慶祝以少勝多取得偉大的勝利。

雖然他們很努力的堅持戰鬥,但是區域性的優勢並不能改變整體上的大劣勢,在北門戰的如火如荼的同時來自東門、西門、南門紛紛示警,不得已之下師岡一羽、疋田景兼、奧山休賀齋各率十幾名同門師弟前去馳援,上泉秀綱則帶著年紀較小的幾個徒兒,以及相對年輕的林崎甚助、駒川國吉留在常御所門外作為最後的預備隊。

“願神佛保佑幕府,保佑將軍殿下挺過難關……”林崎甚助低聲禱告著,從天剛亮到現在他就一直在輕聲詠唱誦言,看似無力的舉動恰恰反應出御所內武士的焦急和無助心情,這個時候大概只有神佛能舊他們。

御所內幾位親信重臣急的團團轉,一條條局勢惡化的訊息反覆摧殘他們脆弱的神經,二條御所四個大門只堅持不到半個時辰就全部攻陷,從開戰到這會兒不過一個時辰,戰死的武士就超過十五人,近十分之一的戰損還是在劍豪們突襲成功的前提下,若非有上泉秀綱的徒弟們出色的表現,這會兒恐怕沒人能坐著安穩的說話。

上野信忠說道:“堅持不了多久的!最多再堅持一兩個時辰,御所內的幾條防線就要全線崩潰了!奉公眾的兵力實在太少太少了。”

心存幻想的幕府奉公眾根本沒想過戰爭來的那麼急促,準備不足更談不上士氣有多強。全憑著心底裡那口氣支撐著硬抗三好軍的進攻。鬼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再堅持兩個時辰。估計最樂觀的武士也不能作出更樂觀的判斷。

仁木義政緊張地問道:“坂本那邊會不會突然殺出一萬軍勢來救援?在下沒記錯的話,坂本應該有一萬六千大軍坐鎮的,若是率軍馳援一定可以驅趕三好逆賊們的行動吧!”

一色藤長小心的打量著面無表情的足利義輝,說道:“應該不會的,坂本軍勢還需要抵擋北方朝倉氏、淺井氏的軍事壓力,原本應該是可以派出六千軍勢來援,但是中尾城、將軍山城、伏見山城落入三好家手裡,坂本軍入洛的方式也就只有非常危險的水路全源投送。

問題還要繞到伏見山城的監視點。很容易就可以發現大批船隊從宇治川進入澱川,發覺坂本空虛也會從後方進行突襲,恐怕很難期盼到軍勢來救援京都的二條御所,再考慮到中條出羽守親身經歷過洛中合戰,對我等當年吝嗇的態度非常反感,多半也是不會有希望的吧!”

幕臣們臉色一白低下腦袋,當初為一己之私拒絕厚賞勞苦功高的中條時秀與六角義賢,就是他們這幫幕臣積極提出來的,理由是洛中合戰打的京都亂七八糟,幕府到處用錢也沒那麼多恩賞給他們。就這麼三言兩語外加幾千貫文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