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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同嚴肅道:“昨晚出了點兒事,我來告訴你一聲。”
渁競天狐疑,確定他不是耍花槍,便帶著他到後頭去了。
“出了什麼事?”
衛同聳肩,坐到渁競天對面:“還不是那幾位,不顧臉面爭起來了。”
渁競天嗤笑一聲:“再不爭就晚了,他們爭什麼了?”
皇帝那身體狀態,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她不覺得皇帝能再壓制兒子幾年。
“一個縣令的缺兒。”
“什麼?”渁競天臉都綠了:“他們不是眼裡只看得見龍椅嗎?連個縣令都——如此寸土必爭了?”
連王爺都看不上,爭什麼縣令。
“那也得看是哪裡的縣令。”
“哪裡?”
“蘆縣。”
渁競天道了聲果然,若是蘆縣,那便不稀奇了。
官鹽**出俞川,俞川**出蘆縣。
蘆縣是官鹽產地,遍地鹽井,若是官鹽能私有,必然稱富於天下。蘆縣的縣令,可比一介知府都要流油的多。若是有人掌控了蘆縣,那從中可得的暴利…
渁競天眼都紅了,那可比搶還來錢。
那白花花的不是鹽,而是銀子啊。
怪不得幾個皇子能在皇家家宴上打起來。
“哎,不對啊,這麼重要的位置,你家皇帝捨得給別人?”
皇帝可不是知人善任的,能蹲在如此重要位置上的,必然是他絕對信任的人才可。
衛同再次聳肩:“先前那縣令就是,可惜,死了。”
渁競天一驚:“怎麼死的?”
“誰知道,說是驚馬跌死的。”
渁競天呵呵,敢不敢再沒新意些?
“你也不知道誰下的手?”
“我怎麼會知道?又不重要。”
渁競天微微點頭,蘆縣在東南,衛家的勢力主要盤桓在持鶯途┏牽�詞前孜柿恕�
“誰爭到手了?”
衛同搖搖頭:“你也知這位子要緊,那位怎麼可能放心給別人。幾個皇子被訓斥,宮宴不歡而散。今個兒誰都不用進宮了。”
渁競天歪了歪身子:“進不進的,本來就跟我沒關係。”
衛同朝她伸了伸腦袋,目光炯炯:“之後,傳了御醫。”
御醫?不稀奇,皇帝年歲本就大了。
每次上朝,渁競天偷眼打量,覺得把龍袍一脫,披上粗布衣裳,皇帝都沒鄉下老頭有精神。
“呵呵,能不傳嗎?他還活的好好的呢,他的人都能被除了。不省心的兒子敢當著他的面爭鋒,絲毫不顧龍威父嚴。這擺明就是老頭沒死就要爭家產的節奏啊。呵,他越來越管不了了吧?”
衛同忽而嘆了聲:“我爹該慶幸,我家就只有我一個兒子。”
不用面對眾子相殘的局面。
渁競天奇怪看他眼:“你傻嗎?人家爭,爭的是江山在握美人在懷。你呢?你家再多兒子,都是疆場上馬革裹屍的下場。有什麼好爭?”
衛同便不說話了,低著頭,眉眼罩在陰影裡。
渁競天懊惱,說錯話了,該說得委婉些。衛家男人是大多戰場犧牲,少有善終,但人家是英雄是烈士,自己這語氣未免太不尊重太輕浮了些。
正思慮著要不要道歉。
衛同抬起臉,黑亮眸子溼漉漉的。
“你忍心我馬革裹屍的時候還是個童子雞?”
“…”
擦,就知道對這傢伙,永遠用不著客氣。
渁競天的內疚煙消雲散,不耐問他:“皇帝身體到底如何?還能活幾天?”
這也太大逆不道了。
衛同無奈:“你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