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跑。”

渁競天瞪眼,她臉上還帶著他牙印呢,能跑嗎?

衛同痴痴的笑,放開手腳,自己先起來,又拉了她起來,扶著她坐下。

“你可不能耍賴啊。”

渁競天白了眼:“反正我沒答應你。”

衛同拉著她的手:“明天就下聘。”

渁競天嚇了一跳:“你別給我搗亂,你給我下聘,還不知道皇帝怎麼對付我呢。”

皇帝願意看見衛家和蒼牙山結成一家?

“這你不用管,你只安心做新娘。”

從祖母那裡得了準信,皇帝拿捏不了他的親事,衛同自信滿滿。

渁競天苦笑:“我不嫁。”

衛同收笑,無比鄭重道:“此生非你不娶。”

“切,說的多厲害似的,當初我可是‘死’了,你也一輩子不娶。”

“當然。”

渁競天訝異,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沒有戲謔玩笑,只有認真嚴肅。

“你嫁人後我就決定一輩子不娶了。”

“別開玩笑了。”

“我說真的。”

渁競天別開臉:“不娶,無子,老太君哪一點都不會容忍。”

“祖母答應了。”

“啊?”

怎麼可能?

衛同回憶道:“你嫁人,我才曉得自己心思,把自己關起來不吃不喝,真想死了去。”

渁競天只覺不相信,衛同這樣性子的人豈會坐以待斃?呃,是坐以待斃吧?

她卻不知道,情愛讓人生,讓人死,誰也不能免俗。

“祖母對我說:你既然不能娶她,就默默守她一輩子吧。”

“老天君竟這麼說?這不——”科學。

衛同也納悶:“或許是祖母和祖父互許真心,感情深厚,有感而發吧。我覺得,也可能跟我爹我母親有些干係。”

衛同生下來,國公夫人就去了,他雖有遺憾,畢竟沒接觸過,喊娘卻是喊不出口。

“不可能啊,那你衛家豈不是——”

衛同聳了聳肩:“好像有什麼內情,祖母隱晦跟我透露過,便是將來沒兒子,也可以挑些好苗子來培養。”

渁競天不由託了下巴:“這裡頭有什麼事啊?”

衛同再聳肩:“誰知道啊。難道——那個時候,祖母就知道你早晚回來,還不能生了?”

這什麼話。

渁競天拐他一把:“我那個時候是死了,還怎麼回來?”

“我和祖母都不信你真的死了。”

渁競天一愣:“為什麼?”

衛同想起那事就咬牙切齒,不無埋怨道:“你說說你,又蠢又笨。韓謙那個小白臉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竟敢和他去淦州遊玩。”

渁競天立時黑了臉。

“我那時不是在持莞�業��仿穡��僥閂煢浦菀叭チ耍�餐低低�搶鍶ァ=峁��任業攪耍�吞�的慍雋聳隆!�

渁競天訝異:“你也去了?可我後來怎麼沒聽說過?”

衛同沒好氣道:“我當然不能露面了。不是影響你名聲嘛。閒著沒事嫁什麼人。哼。”

他一露面,萬一被人傳出金汐兒與他有牽扯呢。那金家豈不被韓家踩的?

“我也在渁水兩岸找你,那邊就說找到了你的屍體。”

“屍體?”渁競天更奇怪了:“不是說韓家那棺材裡是空的,哪裡來的屍體?”

衛同深深看她一眼:“一具被石頭樹枝劃花了臉的女屍,泡過水失了真,但背後有跟你一模一樣的胎記。”

什麼?!

渁競天臉色迅速陰沉下來,一定是害她之人提前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