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夏揚著頭看著他們,乾脆的說道,“就算想給你們我也沒法給,那東西不在我這裡。”

“誒?”

“大概在某個無良的醫生手裡吧。”吹夏划著淡眉說著,她的主治醫生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主,難纏得厲害,吹夏是一點都不想再看見那人了,連著那份病例也一併不想再看到了。

既然他那麼喜歡,那就送給他當寶貝存著吧。

“那你的身體——”

“很好。”

“嘖,鑑於你已經負數的信用,這話一點可信程度也沒有,所以我們一致決定這週末帶你去醫院做個完完全全的檢查。”

你們一致決定?我這個當事人都還沒同意呢,你們決定啥?!!吹夏剛想反駁,抬眼就看見大家齊齊的看著她,神情憤然,彷彿只要她敢拒絕他們就會痛毆她一樣。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淺間吹夏向來很識時務。“其實我自己知道醫院該怎麼去,不用人帶。”

“信用為負。”

“……”好吧,既然大家這麼關心她,那她就好好享受一下被照顧的幸福吧。吹夏癟嘴,低頭看看腳邊的白瓷碎片,嘆氣,起身拿了掃帚收拾,彎腰將濺進角落的碎片小心拾起,一不小心,一條小小的口子便突然劃開了指腹,紅得近墨的血絲沁出來,慢慢染紅了整個指頭。

吹夏的細眉立時捲了起來,抱歉似的對眾人笑笑,進廚房沖洗了一下傷口,拿出這三年來一直隨身帶著的外科用藥對著傷口就是厚厚的一層塗抹,反反覆覆,沒完沒了,看得幾人眉頭大皺。

“夏姬,你用藥遵醫囑了嗎?”百里依出聲問道。

“你是說那個無良醫生?”

“誰?”

“……呃、放心放心啦,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她一邊答著一邊取出一根細細的藥用膠布將手指纏了個嚴實,纖細的手指立時升級成了蘿蔔。

做好這一切吹夏才發現腳邊的碎片早已被收拾好,丁點痕跡也沒留下。

“謝了哦。”吹夏對著眾人擺擺手,那根裹成白色的手指分外刺眼,晃得幾人心情大壞,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淺間吹夏,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小傷也值得你這般對待?

“呃、比較嬌氣比較孩子氣,嗯、就是這樣。”

“……算了,天一亮就去醫院吧。”看出吹夏的敷衍,流川出臣也不再堅持問話,直接拍板決定。

“……”吹夏頓時無語,其實她這次真的沒有說謊,她現在的身體真的就只是嬌氣了些,如此而已,為嘛就沒人相信呢?難道她的信用真的低到沒人信的程度了?她不由將腦袋轉向那個一直喝著茶水沒說話的男生。

手冢迎著吹夏的視線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量,細瘦的腕兒過白的肌膚,還真的有點孩子氣的嬌柔,只不過這些並不可以當做她的藉口。他放下手裡的茶水站起身,對著幾人微一點頭,道了聲晚安上樓休息。

如果說手冢國光的舞臺在網球上的話,那麼淺間吹夏的就是在學生會,各自的生活各自的舞臺,他從不輕易干擾他們的世界他們的相處。

……喂,好歹你也說句話再走吧,我這還等著你的回答呢。

吹夏有些哀怨的看著手冢離去的背影,萬分無奈,她怎麼就喜歡上這樣一個冰山樣的男生了呢?她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他消失在二樓拐角處才回轉。

嘛,看來還認識去自己房間的路啊。

“怎麼樣了你們?”翻著筆記的乾貞治突然問道。

“什麼怎麼樣?”

“你跟手冢相處得怎麼樣?”

“……你沒看出來嗎,就這樣唄,難道你還指望我去當小三啊。”吹夏話剛落,百里依一口茶水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