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直是他的硬傷,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大家都會小小的照顧一下少年的憤懣不滿,匆匆掠過。但是淺間吹夏不一樣,她天生就是來找龍馬茬的,逮著機會就用這根刺戳一下他。

可惡至極!!

“喔呀,龍馬生氣了?”

“哼。好男不跟女鬥。”

噗——

吹夏華麗麗的噴了,半桌子飯菜都遭了秧,看得龍馬嫌棄不已,推開椅子拿起牛奶起身回房,毫不理會吹夏聽起來毫無誠意的道歉。

這人,連噴飯都專門挑著他的飯菜噴,還好意思說不是故意的?

走了龍馬,吹夏放下手裡的飯菜,對著倫子媽媽又說了一下茗秋的事情。她倒是很歡喜,起身拉著吹夏溫柔的笑,“辛苦你了,吹夏。”

那一刻,吹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三年好壞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堅持、承擔,其中的艱辛痛苦她從未說過,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找到可以傾訴的人。

當初急惶惶的離開日本時她根本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三年,後來加上的許多種種,想說也無法說了,都是心酸,都已過去,何必再提起傷心。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跟茗秋都是梅子的孩子,照顧你們也是理所當然。”倫子媽媽敲敲吹夏的額頭,故作不滿。

“說起來,少女,我記得你家弟弟在日本應該還有親人吧,有些事血親比較好處理。”淺間在日本也是大姓,而且他沒記錯的話那小孩還是家族嫡親吧。

“嗯,有外公之類的人存在,不過,媽媽說那是不能打擾的人。”吹夏抓抓頭,想到梅子媽媽說起這句話是眼裡閃過的黯然,自己也不開心。

那我就可以打擾了?南次郎無奈。梅子,你都養了些什麼樣的小孩啊?

上學記

悠悠閒的過了個週末,然後週一,然後開始上學。早上的時候吹夏起得很早,或者說她睡得少,自己動手做了份簡單的早餐,嫻雅沉靜的吃了以後收拾一下就準備出門上學。

離去前吹夏習慣性的站在鏡子前對自己綻出燦爛的微笑,揚揚握拳的左手,加油道:喲西,GO AHEAD!

清晨的空氣清新如出空谷,沁著她起伏不定的心。啊,再次回來了呢!!走到公交車站臺時,那裡已經站了一列俊雅脫俗的少年,見吹夏走來,都笑著招呼:“早上好,夏姬。”

“早上好。”

似乎時間又回到從前,吹夏每次走到這個站牌時都有人在等她,等著她一起上學放學。

其實學生的生活很簡單,每天固定的學習時間、娛樂時間,剩下一點可以自由支配的時大家都願意做些與眾不同的事,以此張揚只有一次的青春。

而淺間吹夏就是這個帶給他們與眾不同的人,並且讓他們與眾不同。

“夏姬,歡迎回來哦。”風林雅上前環住吹夏,使勁兒圈了幾下吹夏過細的腰身才放開,“你這細腰該不是餓的吧?”

吹夏無語。

雖然她前兩天才剛拿過這個藉口敷衍過倫子媽媽,但是天地良心,這是餓就能餓出來的嗎?

天生麗質而已。

吹夏在這群人當中習慣站在靠後的位置,很不起眼,但是卻能讓人一眼注意,沒辦法,誰叫他們也都習慣了以她為中心,那種氛圍及氣場的中心。

“事情都已處理好了?”

“嗯。”

青春學園高等部二年八組21號。

吹夏拿到入學資料時還稍稍愣神,瞥了眼幫自己辦理證件的緒方印弦,勾唇帶笑。很好,很強大,跟國中時一模一樣組別學校。

“這就好。”聽到想聽的答案以後青木顏成就不再問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