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真的吧,我一直覺得我們背後有一雙眼睛,有一雙黑手操縱著這一切,不,也許不只是一雙手,一雙眼睛,應該有許多人都在暗中盯著我們裴府的一舉一動,但我們卻抓不住對方的把柄,事實讓我覺得有時很無力

試想,她曾經是多麼優秀的間諜,卻被幾個古人弄得理不清頭緒來,的確是一種很不爽的感覺。

“我已經儘量派人去外圍查起了,可是對內院,我的暗衛們根本不方便進入,現在也是沒有什麼大的頭緒,不過,我寧願繼續等待那幕後之人冒出來,也不願你再遭遇危險,只要我們活的好好的,那裴府就不可能倒,只要裴府不倒,那那些心中算計的人總會露出真面目的。”

他雖然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搗鬼,也知道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但他還是不願讓她去冒險,他捨不得。

“我知道怎麼做,你放心。”

裴侯爺也知道了惠兒臨死時的那個惡毒詛咒,心中煩躁,最後邁步到書架的一側,那裡有個小小的暗格,裡面裝的都是他這一生最珍愛的東西。

他手伸進去,從裡面拿出了一副卷軸,多少年來,每當他心煩意亂之時,就忍不住拿出這副卷軸來看。

卷軸上是一個年紀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女子,她一身姑娘裝扮,嘴角有著淺淡的笑容,眼神也很溫柔,就這麼灼灼地看著他。

“心儀,要是你還活著,現在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吧,還有我們那可憐的女兒,如果還活著,也早就可以嫁人生子了吧,可你還是去了,都是我害了你,當初我如果不遇到你,那麼,你的一生是不是會是另一番光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母女。”

已經五十歲的裴侯爺對著這幅畫,涕淚交流,這畫中的女人是他這一生第一個愛上的女子,可在三十年前,卻永遠地陰陽相隔了。

如果當初他帶著她們母女兩回京,後面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可誰讓他是世家子呢?從來就沒有自由選擇喜歡之人的權利。

當初他之所以對自家夫人狂追不捨,是因為她們兩人的臉型很像,說話的時候,有些語氣也很相似,後來,他是真的從失去心儀的打擊中走了出來,喜歡上了自己的這位夫人。

只是每次想起往事,他都忍不住傷感,只可惜那時年少時的熱情,在他此生以後遇到的每一個女子身上都沒有出現過。

除了長輩們塞給他的女子,他自己找的多半總有和心儀有相似之處的女子。

可惜,心儀就算活著,也永遠嫁不進裴家來,比起蝶兒只是一個七品縣令之女來,她的身份更低微,只是一個普通民女,老祖宗當初雖然同意讓她進府來做妾,可孃親卻不大願意,沒想到,他執意將她們母女接回京來,最終還是害了她們。

“侯爺,這書房的香已經盡了,可要再續上一根。”

“誰讓你隨便進來的。”裴侯爺的思緒還停留在往事中,去猛然被打斷,他用身子將手中的卷軸遮住,下意識不想讓別人發現這個秘密,然後回過身來。

這一回身,對上面前的這個丫鬟,心神一震,禁不住開口道:“心儀,是你,是你來了麼!”

面前這個女子和當年她遇到的心儀那麼相像,尤其是眼神和鼻子,是心儀來找他來了嗎?

這是夢?他還沒有睡覺,難道是做夢了嗎?

丫鬟芳菲是新進府中不久的丫鬟,本來在這書房侍候裴侯爺的事情輪不到她,可今個原本在書房侍候的芳卉身子不舒服,就央她來替班,開始,她只是守在門口,後來想到芳卉說,這書房的香要是燃盡了,要她記得換上,她才進房,誰知一進房,先被侯爺呵斥了一聲,接著侯爺轉過身來,卻對著她叫心儀。

心儀是誰?她不是心儀,也不認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