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虔收拾整齊,來到外屋,就見鄭小柳直直立在門口,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只是雙手似乎精神得有些過頭,微微顫抖不停。

金虔用眼角瞥了鄭小柳一眼,不免有些好笑,心道:這小子也太誇張了,咱只不過是跟那貓兒出門查案,又不是隨國家主席出國訪美,有必要緊張成這這副模樣嗎?

“早……”金虔一邊打哈欠一邊上前招呼道。

“早!”鄭小柳回道,又急忙上前兩步,站在金虔正前問道:“金虔,你覺得俺今天這身裝束如何?”

金虔打著哈欠點點頭:“挺好。”心道:有什麼好不好的,還不就是那身衙役皮,黑不黑、紅不紅,難看得要死,也不知是誰設計的,一點藝術含量都沒有,比起貓兒的那身官袍,簡直是一個天上月,一個地下泥。的fe

鄭小柳聽到金虔的話,才安心了幾分,緊張兮兮的平了平衣襟,才道:“這可是俺第一次出門查案,還是跟展大人一起,千萬不能有什麼差錯。”

“能有什麼差錯?只要你把那隻烏盆老老實實背在身邊就行了。”

鄭小柳聽言,卻面露愧色,手指絞了半天衣角,才幽幽道:“金虔,俺跟你商量個事兒,那烏盆能不能你來背?”“什麼?”金虔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心道:開什麼玩笑,昨晚讓那個鬼烏盆在外屋過夜已是極限,今天還要咱揹著它?那豈不是真變成了“鬼上身”?

想到這,金虔趕忙堆出笑臉對鄭小柳說道:“小六哥,這種背烏盆的光榮任務怎可輪到咱身上,怎麼說小六哥您進官門的時間也比咱早,這種難得的機會當然要留給前輩了。”

鄭小柳聽言卻向後倒退了好幾步,使勁搖頭道:“俺也想背啊,可、可是……俺真的害怕啊,俺、俺真的不敢背……”

金虔一聽,頓時黑線滿頭,再抬眼一看那鄭小柳,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就差沒插上一根尾巴三搖四晃了。

嘖……你裝可愛也沒用,咱一個堂堂現代人怎會受如此誘惑!

“金虔,俺……就求你這一回……”

免談!就算你把天皇老子搬出來,咱也不給面子!

“金虔……要不俺請你吃頓飯……”

咳咳……咱一個堂堂未來人,也算是這些古人的後人,必要的孝道還是要守的!

金虔眼眉一挑,定定看了鄭小柳一眼:“小六,咱這回可是拔刀相助,你不要忘了咱的恩情才好!”

鄭小柳急忙點點頭。

金虔這才緩緩走到屋中,揹著手繞著圓桌走了幾圈,對桌上黑漆漆的烏盆道:“烏盆!”

那烏盆立即回道:“草民名為劉世昌。”

“好吧,劉烏盆。”金虔雙臂抱胸,口氣不悅道:“咱可事先跟你打好招呼,今天咱屈尊降貴帶你出門,你要是有什麼不軌之舉,在路上哭哭啼啼的,休怪咱翻臉無情,挫盆揚灰!”

烏盆無奈,心道:我都如此模樣了,如何能行不軌之舉?但見這小差役面色凝重,不似說笑,只好諾諾答應。

金虔這才鬆了口氣,將烏盆捧起,對鄭小柳說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找塊黑布把他包上,免得它一見陽光就魂飛魄散。”

鄭小柳一臉欽佩道:“想不到金虔竟還通曉鬼魂之說”

金虔心道:廢話,咱這二十多年的電視劇可不是白看的!

待二人將烏盆包好,匆匆來到三班房向皂隸班頭報道之時,天已大亮。剛進三班房,就看見一身大紅官袍的展昭的坐在上座,皂隸班頭恭敬立在一側。

一看金虔和鄭小柳進門,班頭趕忙上前對二人訓斥道:“你們兩個怎麼這會兒才來,展大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鄭小柳趕忙拱手上前,高聲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