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什麼好?”英娘抿了嘴笑。

英娘和妹妹都是“草”字頭。

徐嗣誡之前還真沒有注意到。

他不由摸頭:“還真不好辦?總不能撇開了瑩瑩別外取名字吧?”

英娘不理她,轉身去了外間,吩咐小丫鬟帖窗花,留下徐嗣誡一個人在那裡傷腦筋。

第二天,徐嗣誡特別差了貼身的小廝來回英娘:“六少爺這幾天都在茶館裡喝茶、聽戲。”

說悶,要出去玩,出去了,又只在茶館裡喝茶。

英娘有些不相信:“難道就沒有去別的什麼地方?”

“沒有!”小廝道,“馬房的人說,哪裡也沒有去!”

英娘才不相信,晚上去給十一娘問安,她見謹哥兒一個箭步就走到了他們的前面,立刻追了出去,喊住他問:“你搗什麼鬼?竟然連馬房的也串通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實話,我就告訴母親去!”

“真的沒什麼?”謹哥兒嬉皮笑臉,“你把我五哥看好就行了,天天盯著我幹什麼啊?小心我五哥揹著你收個丫鬟在身邊。”

沒有否認他串通了馬房的人。

“你五哥才不是那樣的人。”英娘雖然臉色緋紅,卻不放過謹哥兒,“你少在那裡聲東擊西。”

“沒想到五嫂連聲東擊西都知道。”謹哥兒和她胡說八道,“難怪五哥到今天屋裡也沒有一個人。”

英娘剛嫁進來的時候也覺得奇怪。悄悄問琥珀,琥珀掩了嘴笑:“夫人問過五少爺了,五少爺說用不著。”

當時她臉漲得通紅。

後來懷孕了身孕,想給徐嗣誡身邊安排個人,也被徐嗣誡給拒絕了,還很不好意思地告訴她:“我們倆個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英娘心裡更是念著十一孃的好,覺得十一娘給她挑了個好丈夫。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英娘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擰了謹哥兒的耳朵,“怎麼變得這麼痞?什麼話都敢說!”

“哎呀!”謹哥兒就是不搭她的話,捂著耳朵大叫,“五哥,快來救命啊,五嫂她打我。”想轉移視線。

徐嗣誡正和徐嗣諄說著外院的事,步子自然很慢,而姜氏跟在徐嗣諄的身後,徐嗣諄再慢,也不會越過他。三人還沒有出廳堂。聽到謹哥兒的呼叫,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徐嗣誡,他知道英娘和謹哥兒一向沒大沒小的,英娘性子又爽朗……不會是玩笑開過了吧!

念頭閃過,他三步並做兩步撩簾而出,正好看見英娘擰著謹哥兒的耳朵。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徐嗣誡上前就勸英娘,“你可是做嫂嫂的!他年紀還小,有什麼不對,你好好跟他說就是了,這樣擰著他的耳朵算什麼一回事啊!”

英娘望著比她還高的謹哥兒,有哭笑不得:“你少寵著他了!他就是被你們給寵壞的!”一面說,一面還是放了手。

謹哥兒立刻跳到了一旁,捂了耳朵,不僅佯作出一副齜牙咧嘴很疼的模樣,還做出一模膽小的模樣躲在徐嗣誡的身後:“五哥,你可要好好管管五嫂。我耳朵被她擰得好疼啊!”

英娘聽了,又去擰他的耳朵。

徐嗣誡忙去攔英娘。

謹哥兒趁機往外跑:“難怪孔聖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跟著出來的姜氏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她眼睛一黯。

畢竟是表姐弟,謹哥兒待英娘比待她和項氏都要親暱得多!

姜氏不由朝英娘望去。

英娘扶著腰,忍不住大笑。

並不十分漂亮的面孔如陽光般燦爛,讓人看了也感著明快起來。

徐嗣誡笑著攬了英孃的肩膀:“你懷著身孕,小心點。”語氣非常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