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的事,就不畫小雞的腳了。”

謹哥兒想了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我把小雞畫完。”低下頭去仔細地點了四點,畫了個完整的小雞。

有小丫鬟誠惶誠恐地走了進來:“夫人,喜兒求見!”

因徐嗣諭成親,趙先生放了徐嗣諄和徐嗣誡兩人十天的假。早上答話嗣誡來給十一娘問安的時候,十一娘問起來,他說今天下午會到徐嗣諄那裡練大字。

這個時候,喜兒應該在答話徐嗣誡身邊服侍才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找她?

十一娘思付著,慢騰騰地說了句“讓她進來”。

“夫人!”喜兒的臉色有些蒼白,說話也有點磕磕巴巴的,“五少爺,五少爺好像闖禍了!”

十一娘錯愕。

幾個孩子裡面,徐嗣誡的心性最純樸,有吃有喝就滿足了,遇到有人對他冷淡或是疏離,也不大放在心上。不像徐嗣諭那樣放在心裡千轉百回,也不像徐嗣諄那樣敏感細膩,更不會像謹哥兒那樣固執霸道,因此很少和人起衝突。

他闖禍?

他能闖什麼禍?

第六百一十六章 怒火(中)

十一孃的神色不由一肅:“五少爺不是和四少爺在一起的嗎?出了什麼事?”又見喜兒喘著氣,道,“你慢慢的說。”

喜兒點頭,顧不得自己氣息不穩,急急地道:“五少爺給您問了安後,就和四少爺一起去了淡泊齋。五少爺要練大字,四少爺要背書。

四少爺就把書房讓出來,自己在廳堂裡背書。中午的時候,一起吃了飯,又一起到內室去歇午覺。和往常一樣,鋪了床,四少爺就讓奴婢幾個退了下去,留了個小丫鬟在門口守著,我和碧螺幾個去了碧螺歇息耳房做針線。

到了快申初,四少爺和五少爺還沒有喊奴婢們過去服侍穿衣,奴婢覺得奇怪,就輕手輕腳地去了正屋,誰知道在門口碰見葛巾姐姐。”

“葛巾?”十一娘有點意外。

她是太夫人賞的,徐嗣諄對她很禮遇,一般的事都由碧螺幾個打理。徐嗣諄起床穿衣這樣的事應該不會用她才是。

喜兒點頭:“我和葛巾姐姐行了禮。葛巾姐姐說,四少爺和五少爺還沒有起來。她要回自己屋裡歇會,讓我等會再去看看。要是四少爺和五少爺醒了,差個小丫鬟去喊她一聲。

奴婢不敢慢怠,忙應了,回到耳房剛繡了半朵花,就聽見正房那邊傳來好大一陣聲響。我擔心五少爺,立刻丟下花棚就跑出了耳房,”她說著,眼底露出驚恐之色來,“就看見杜媽媽守在屋子門口,太夫人身邊的玉版幾個立在屋簷下,原來守在門口的小丫鬟跪在院子裡,內室傳來太夫人的喝斥聲。”

十一娘不由繃直了身子,朝著竺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到外門看著,低沉又急促地問喜兒:“太夫人都說了些什麼?”

“奴婢則走過去就被玉版攔著了。奴婢只隱隱聽了幾句。”喜兒嘴紊動,聲音有些顫抖,“‘你們是貴胃公子,不是戲子’,還說‘你們父親費了那麼多的心思,給你們找先生教你們讀書認字,莫非就是讓你們幹這種勾當的’,‘這件事,我要告訴你們父親’……”

十一娘道:“後來呢?”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後來,杜媽媽示意我們回屋去。”喜兒道,“我們不敢多留,回了耳房。碧螺和我湊在窗根往外看。不一會,我就看見葛巾和太夫人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端了火盆進去,再後來,太夫人就沉著臉走了。”她語氣有些乾澀,“我和碧螺忙去了內室。屋子裡有煙味,葛巾端進去的那個火盆放在屋子的中央,裡面一團灰。五少爺滿臉羞慚地跪在那裡,四少爺要拉五少爺起來。五少爺跪在那裡不肯起來,說,都是他連累了四少爺。還說,要是太夫人把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