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她是,我不認,她就不是,請尊貴的殿下賜我一柄利劍”白天賜跪在床上向李承乾磕了個頭道。

要說白染兒不傷心,心不痛那都是假的,可他說的都是對的,她恨她是應該地,若是將自己放在他的位子上,她也不會認這個為全家人帶來滅頂之災的壞女人,沒錯,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壞女人,可即使這樣她也不會在這大敵當前的時刻,任他這個倔強的侄子胡來,以前她怕死,可當所有疼她愛她的人都離去,她活著其實沒有多大的意思,可現在的她不能死,即使天磊天賜再恨她怨她,那也得等他們長大成人

李承乾從身的內側抽出一把寒光森森鋒利無比的長劍遞給白天賜。

“多謝尊貴的殿下成全”白天賜握住劍柄再次叩頭道,接著,他赤腳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雙手握住劍柄斜託在身子的一側,顯然,那柄劍很重,憑他的力氣就是雙手都拿不穩

“小賜,你慢點,刀劍無眼,別划著你了”白染兒揪心地看著他將劍拖到床邊,然後赤腳滑到地上,那把劍一看就是把寶劍,稍不留意就劃道口子,這犟小子,他爹的好沒遺傳,他爺爺的犟脾氣倒是遺傳了不少。

“不用你個壞女人管,我要殺了你,給我爹孃還有爺爺奶奶報仇,是你個壞女人搶走了我爺爺奶奶,卻不好好照顧他們,還連累我們全家人”白天賜咬牙切齒地斜拖著劍柄往前走。

“小賜,快扔開那把劍,你的手流血了”白染兒盯著那滴在地上慢慢暈開一小圈地血滴道,“小賜,那把劍你舉不動,你若想殺我,我給你這把軟劍,你扔了那把劍好不好?”

“不,我就要用這把劍殺你,我能舉起來”白天賜小臉一仰,說著拼力舉起來就朝白染兒的腰部刺去

白染兒微微一偏,早已握在左手心的七八個銅錢霎那間就朝各個方向彈了開去,右手的兩枚銅錢彈向白天賜的手腕。

白天賜吃痛一聲,只聽咣噹一聲,是劍落地的聲音,下一秒,他就到了白染兒的懷裡,只見他伸手抓撓著她的頭髮,脖子,“嗚嗚,你個壞女人,我討厭你,我恨你,我恨死你這個壞女人了,誰要你來管我誰稀罕你來管我”

說著張嘴就咬向白染兒的耳朵,乘此機會,從牙縫擠出絲聲音道,“院外埋伏了好多人,我們逃不出去”

白染兒眼神肅殺地掃視了一圈被她用銅錢射出來並將他們圍繞成一圈身形不斷遊移的暗衛,纖手一揚自袖袍中丟擲兩條繡帶一條將白天賜綁在了她的胸前,一條用來對敵用“小賜,別怕,有姑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啪—啪………啪”三聲喝彩聲想起,李承乾伸手隨意勾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裸露在外的八塊腹肌可看出這丫的死太子根本不想外界傳聞的哪樣是****於聲色的色鬼“心兒,本王不是還給了你把小匕首,你不是要殺了這個壞女人為你爹孃還有爺爺奶奶報仇嗎?你不動手還在猶豫什麼?”

白天賜在聽到李承乾的話後,一把小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上,白染兒側臉一看,這把小匕首他再熟悉不過,那是玄墨當年送他的,那夜為了救司徒康,被她拋向了迎面過來的三匹駿馬的中間的那位,難道那個人是李承乾,若那人是李承乾,而媚月是他曾經的心上人,會不會哪天他就知道媚月就是侯海棠?

雖然心中有諸多疑問,可白天賜真的將小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頸,鋒利的匕首貼在她的肉皮上涼涼地,若是夏天的話應該很舒服

可笑吧,在這生死關頭她還能想那些有地沒地,也許在她心裡,她相信白天賜不會真的下手殺她,可在腦海裡閃現了一句話,讓她的警鈴大響,自心底泛出了滔天怒意!

白染兒抬眼望向白天賜,只見他時而目光呆滯眼神滿是殺意,時而柔弱無助滿是痛苦,她知道他中了攝魂術,若是等操縱他的人徹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