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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宛秋提出疑問:“如果刺客一直注意我的行蹤,為何沒在常家動手?”
白虎堂主的答案很簡單:“那裡人太多了。”
俞宛秋一面說話一面努力傾聽著門外的動靜,她在等戚長生或周長齡,有他們跟著,心裡有底些。
可坐等右等不見人,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眼看就從外院追到了二門,白虎堂主不由分手拽住她的袖子就走,同時朝幾個丫頭喝令:“趕緊跟上,誰不跟上,後果自負”
丫頭們跌跌撞撞地趕上來,把太子妃圍在中間,對蒙面人始終充滿警戒之色。
可能離河道較近的緣故,地道潮溼異常,洞壁似乎滲著水,想起在通城跳河時水裡那刺骨冰涼的感覺,俞宛秋手腳都有些發軟,懷疑自己逃過了刺客,卻要被洶湧的河水淹死。
大概走了一刻鐘之久,他們面前出現了十幾級臺階和一扇門,門外是一間柴房。白虎堂主告訴俞宛秋,這裡並非穆宅,而是青石街後面的一條街道。
走在秋日晴空下的院子裡,俞宛秋深深呼吸了一口帶著芙蓉花香的空氣,竟有種絕地重生之感。
地下土撥鼠的幹活實在要命,潮溼陰森得叫人窒息——對她而言,甚至比遭遇刺客更令人恐懼。
找了一間乾淨的臥室安頓好太子妃主僕,白虎堂主交代說:“您暫時在這兒歇著,屬下去青石街那邊看看。”
幾個丫頭不樂意了。他在,她們怕;他走,她們更怕,茗香衝著他喊:“你走了,萬一刺客追到這裡來,怎麼辦?我們幾個都不會武。”
“你們本來就該學”白虎堂主不客氣地指責:“光會繡幾塊帕子,會泡幾杯茶有什麼用?一點防身功夫都沒有,簡直就是廢物,關鍵時刻不僅救不了主子,還要人來救你們。”
茗香被他噎得眼翻白,急喘如風箱。她跟著俞宛秋十幾年,尤其當了東宮女官後,走到哪裡不是奉承聲?身份比一般官家小姐還矜貴,幾曾聽過這種刺心話。
當下眼圈都紅了,嚷著:“我本來就是侍候太子妃飲食茶點的婢子,把茶泡好是我的本等,你才是該學武,該保護太子妃安全的人,不要把你的責任推給別人現在太子妃身邊只有你一個隱衛,你不好好守著,反而到處亂跑,指望我們幾個丫頭替你守。我們沒學武是廢物,你學了照樣是因為你根本搞不清輕重緩急,腦子裡裝的是一團廢渣,武功再高有什麼用?”
“好一張利嘴你可以再嚷大聲點,正好把刺客引過來,他們出於感激,說不定會饒你不死。”
白虎堂主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住茗香,茗香咽回一口唾沫,壓低嗓音繼續“咆哮”:“少說風涼話,你既為皇家隱衛,見了儲妃,為何不以真面目見駕?遮遮掩掩,藏頭露尾,誰知是不是心裡有鬼。”
俞宛秋只得出聲阻止:“茗香,少說兩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收斂。”
趙佑熙曾告訴過她隱宗的規矩:凡隱宗成員,除非宗主本人要求,否則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按她的理解,隱宗就像現代的特務組織,平時是化整為零的,成員分散在各行各業,有另一個合法身份,可能為官,可能經商,甚至可能是宮裡的太監,總之,可以是任何人任何身份。
如果沒接到行動指令,他們可能終身潛伏,只有接到宗主令後,才戴上面目出來活動,即使成員之間,也不以真面目相見。
所以,別說她沒資格讓白虎堂主取下面具,便是趙佑熙親自來了也一樣。
茗香捂住嘴不吭聲了,白虎堂主站在門邊說:“太子妃別擔心,這裡很安全。如果您實在不放心,屬下不走就是了。”
俞宛秋問他:“你給我的侍衛留下標識沒有?”
白虎堂主搖頭:“沒有,即使留,他們也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