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琪感覺汝陽王有點像落荒而逃,待他走後,趙睿琪才開口:“母親。”

“琪兒,去見你祖母可知道如何說?”

“兒子說父王有正事處理,沒同我一起去見祖母。”

“再加上兩句,原本說好一起陪著你祖母用膳,散步的,王爺在接到茗煙傳的訊息後,什麼都不顧上了,瞥下了娘,去書房處理要事,一刻都沒耽擱,”

趙睿琪怔了怔,說道:“是。”

“琪兒,別怪娘。”

“娘。”

趙睿琪靠近嫻娘,“是父王對不住您,是九姨母···”

“沒有她總得有旁人,當初也是娘露出她做繼室的意圖,雖然我有心改了主意,但貞娘認了死理,她耍盡手段籠絡住王爺,我總不能眼看著不是?”

嫻娘手搭在趙睿琪的肩頭,“我就生了你一個,又有什麼再舍不下的?總會被你留下雄厚的根基,你和嫣然也知曉貞孃的為人,總不會被她欺瞞了,換一個人許是更不容易對付。”

這也是嫻娘給貞娘設定了重重障礙,而沒有出手結果了貞娘最重要的原因,換一個繼妃,先不說嫻娘專門針對貞孃的某些佈置白費了,嫻娘沒精力沒時間重新謀算,就算換一個人未必就比貞娘好。

趙睿琪如實同太妃說了,“父王事忙,孫兒陪著祖母。”

太妃笑著點頭,趙睿琪更為盡心的孝順她,等到趙睿琪走後,太妃聽可信的人回稟:“是孟家九小姐給王爺的書信。”

太妃眼角的皺紋重了幾道,“我兒可回書信?”

“王爺命人給種痘宮的孟九小姐送了好些個從江南帶回來的特產,至於是不是回了書信,伺候的人離著遠,看不真切。”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今日算是見識了。”太妃心裡憋著一口氣,“那位在種痘宮修行的九小姐真真是好本事,沒嫁進來就勾得我兒失魂落魄的。”

“用不用奴婢去警告她?”

“警告了她丟臉得還不是汝陽王府?髮妻病重,姨妹勾引姐夫···真真是髒了我的口。”太妃嘆息:“我兒也是糊塗了,這是被人戳脊梁骨的,一會我親自說說他···”

太妃目光看向屏風外站的婢女,“以前嫻娘擋著,我對王爺的事差不得手,如今她選定的繼妃做出這等沒臉的事,為了汝陽王府門風少不得我也得多想想。”

太妃以前不喜歡嫣然還有一點,嫻娘太霸道,繼妃是她妹妹,世子妃是她侄女,太妃非常之不喜,汝陽王回京後同太妃說起濠州的事情,太妃管家之後,也知道濠州的重要,她心裡對嫣然偏重了一分,但貞娘···太妃說:“我最近睡不好,總是相見親人。彎月兒時粉雕玉琢的,如今怕是出落得更好了,那孩子笑就帶著福氣。”

“聽舅老爺說,她的命格好,上門提親的人也多,舅老爺上個月升了官,在南邊做了布政使。”

“接彎月進京。”

“是。”

太妃又將伺候自己很久的四個大丫頭叫來,說道:“我明著同你們說,誰想伺候王爺?”

妙齡的四人同時羞紅了臉頰,有兩人弱弱的說:“聽太妃殿下吩咐。”

太妃定下了人選,汝陽王來時,給了他,汝陽王礙於太妃的面子,收下兩名通房,其中一人有貞孃的一分羞澀柔美,排解了汝陽王對貞孃的想念。

清晨他再去看望嫻娘時,又有一分的尷尬,嫻娘笑著說:“母親賞給王爺的人,同旁的通房不同,經過母親調教更會伺候王爺。”

汝陽王眼看著嫻娘讓人給她們送去賞賜,他能找到同貞娘神似的女子,但卻再難找到嫻娘,世上的女子像嫻孃的少之又少,一旦嫻娘故去,他又如何寄託思念?

“主子,王妃讓孃家人進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