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完,對面的轎子便離她們只有幾步之遙,與此同時,瑩白的轎簾隨風飄動,一陣和煦的微風輕輕劃過,一縷輕雅帶有淡淡藥味的幽香溢至鼻端,令人如沐春風,這種藥香不僅好聞,且有些迷醉人心。

突然,人群太過擁擠,邊上一輛嫁妝被擠翻在地,此時,白芯蕊她們的馬車也與對方的轎子撞到,只聽轟的一聲,白芯蕊正沉浸在這清雅的幽香中,驚覺兩輛車已經撞到一起。

而對面的轎簾也在一瞬間被勁風掀開,她還沒反映過來,手腕已經被對面轎子裡一隻冰涼的手本能的抓住,與此同時,兩人皆在猛烈的相撞中滾至地下。

一滾到地上,邊上的侍衛們已經驚叫起來,白芯蕊腦子一轟,那拉著她手腕的男子便重重壓到她身上,更詭異的是,男子一壓上她,她還沒看清眼前是什麼人,人家的唇就覆了上來,緊緊吻住她嬌小的櫻唇,使得她驀地瞪大眼睛。

莫非遇到登徒子了?

白芯蕊才抬眸,便一臉的驚詫與緊張,因為吻住她唇的男子,是她此生見過最美的男子。

男子有一頭棕黃色般纖長漂亮的捲髮,面板白皙,宛若玉雕,雙眸安詳的輕輕閉著,看上去像個無害的瓷娃娃;朱唇殷紅如血,鼻翼高挺,臉上輪闊秀美不失剛毅,一頭黃色捲髮將他襯得像古武裡的王子般溫柔,緊閉雙眸的樣子像漫畫裡走出的童話人物。

他就死死壓在她身上,一直純真乾淨的閉著眼眸,使得白芯蕊以為自己驚擾了沉睡中的他。

可他那溢滿雙肩黃色的纖長捲髮,還有額前幾縷微微輕卷的劉海,讓她以為自己穿越進了童話故事裡,闌國怎麼會有似於異族人骨血的皇子?

正在這時,剛才那四名少年護衛一齊上前,四人皆容貌俊美,全著一襲白衣,手中武器各不相同,一人持簫、一人持劍、一人持鞭、一人持扇。 當他們看到兩手扣在一起,還一直吻著的男女時,同時瞪大眼睛,眼裡皆是驚奇。

雪嬋也雙眸圓瞪,急得上前大叫:“快把郡主扶起來。”當街被人輕薄,將來還怎麼嫁人。

她的郡主本來已經夠可憐,才被休棄,現在又被別的男子奪了初吻,她再也鎮定不了,本以為和離還能好好尋找夫家,如今又被人家吻了,她還有什麼清白。

白芯蕊一聽雪嬋的呼叫,當即腦筋一醒,看著面前俊美安睡的男子,她腹誹道:“再美不能當飯吃,說不定也是闌烙蘇那樣的貨色。”

想到這裡,她猛地張嘴,對準男子朱唇迅速咬了一口,只聽“咿”的一聲,闌泫蒼一吃痛,便陡地睜開雙眸。

一睜開雙眸,他就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雙眼圓瞪的女子,眼裡立即閃過一絲迷離。邊上持劍的侍衛見自家殿下被咬,當即喝道:“大膽呆郡主,竟敢咬我們家殿下,還不快起身?”

呆郡主?拜託,是他壓著我好不?白芯蕊忍不住冷冷的瞪了那持劍男子一眼。

她想抽手出來,發現皓腕處被男子死死篡住,從開始到現在,害得她怎麼掙都掙不脫。

“是你咬了我?”陡地,身上男子冷地出聲,待白芯蕊抬眸時,那原本安靜的人兒早已換了一副臉孔。

湖泊色的眼珠嵌著冷冷的冰雪,渾身罩著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鳳眸狹長,妖邪逼人,面罩寒霜的模樣像極了暗夜裡孤獨且高貴的銀狼,這與之前純真無害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邪侫的嘴角微微勾起,活脫脫的一個妖孽且不易靠近的美男。

現在的他,很危險。

白芯蕊輕輕舔了下自己的唇,一股鹹鹹的感覺便溢了出來,再看瀾泫蒼,他的唇比剛才更加殷紅,已然被她咬傷了。

接著,四名侍衛迅速上前,將他們仍有些虛弱的殿下扶了起來,這時,男子潔白修長的手指才慢慢鬆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