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重合在一起,讓她的眼眶有些溫熱。

司徒陽還待再開口說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喲,這不是大少爺嘛,怎地站在這兒不進去?”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香風,來人正是司徒空的妾室小林氏。

這小林氏早在司徒嬌入侯府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訊息,而調開小轎的也正是小林氏。

小林氏是老夫人孃家侄女,她對老夫人磋磨人的手段清楚得很,因此這個時候來,自然是來看司徒陽司徒嬌兄妹的笑話。

不過讓小林氏沒想到的卻是,司徒嬌看著瘦瘦弱弱的,從府門到慈安苑走了兩刻鐘又在慈安苑站了半個時辰,卻依然顯得氣定神閒。

不是說這個鬼仔身子骨一向虛弱嗎?就是她這個身子骨不錯的人,要從府門口走來這裡都會覺得氣喘吁吁,更何況還在這站了那麼久。

小林氏心下疑惑,甩著羅帕來到司徒兄妹面前。

“啊啾,啊啾”小林氏身上的香氣實在刺鼻,引得司徒嬌連打了兩個噴嚏,剎那間讓小林氏變了臉。

小林氏停在司徒嬌身邊,沉著臉打量著司徒嬌,只見司徒嬌臉色雖然略顯得有些白,離她想像中的虛弱可是差得遠了,小林氏的眼神越發尖銳起來。

見小林氏看著司徒嬌的眼神極為不善,司徒陽連忙上前將司徒嬌護在自己的身後,生怕小林氏會對司徒嬌不利。

雖然小林氏從來沒見過司徒嬌,僅憑司徒嬌的長相,一眼就能看出面前的人是誰。

何況今日司徒空出門之前就發了話,讓司徒陽親自去城門口迎接司徒嬌,面前這個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的女孩自然就是安寧侯府的嫡長女了。

不過既然司徒陽不明說面前的女孩子就是司徒嬌,小林氏就有本事裝作不認識面前的人,否則她一個姨娘可不得向正室夫人的子女行禮。

她入侯府整整十二年,掌著侯府也已經有十個年頭,除了慈安苑住的這一位,她還真是難得向人行禮,自然更願意向兩個小兒曲膝。

司徒陽平日裡與小林氏相遇的機會並不多,更何況司徒陽也不屑與小林氏一個姨娘計較長斷,加上老夫人的關係,更是助長了小林氏的氣焰,使得小林氏從骨子眼裡早就將自己放在了侯府主子的位置上了。

李媽媽見小林氏來到少爺和小姐面前,不但不行禮,反而還目光不善地打量起小姐來,心裡自然氣得不行,只是收到了司徒嬌的暗示,強壓住心裡的怒火沒有發作。

小林氏此時也是心火冒冒氣得不行,前日老夫人從宮裡回府,與她商量來商量去,終於決定搶在司徒空或者韓氏之前,派車去桃林別院接司徒嬌。

原本就是想打個時間差,趕在韓大將軍的建國公進京先將司徒嬌接回府,然後再動些手腳,就是想借司徒嬌那個鬼仔的命格作些文章,她們不但要將韓氏徹底打入塵埃,也要讓司徒嬌給司徒錦讓路。

卻沒想到就那麼巧司徒嬌早一步去了驛站,老夫人和小林氏的一番籌謀全都落了空。

小林氏算計了十幾年,最後似乎什麼都沒算計到,就算進了侯府的門,成了司徒空的女人,卻只是個姨娘,就得難聽點就是個妾。

司徒嬌將身子掩在司徒陽身後,微低著頭任由小林氏眼神不善地盯著。

面對這個前世讓自己受盡苦難的罪魁禍首,司徒嬌臉上看似懵懂,心裡卻泛起了滔天巨浪,只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只是司徒嬌深知,今日自己才進府,既沒摸準侯府的水有多深,更不知道除了韓氏和司徒陽,在侯府她還能信任誰?

總要有時間將侯府裡的人物事給弄清楚了,才好與面前這個女人撕扯,因此只能用指甲死命地掐著手心,讓自己保持清明,無論如何今日都得先壓下心頭的恨意,先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