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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是你給的溫柔
抓不住的夢 被你傷透
卻還要 假裝能夠
不在乎你去還是留
*
康熙二十九年戊申,上巡視漠北蒙古喀爾喀蒙古。壬子,到達多倫諾爾。
又一個深秋。
金風細細,葉葉梧桐,院深小徑斂餘紅。
同樣的秋高氣爽,同樣的藍天白雲,同樣腳下這片緯度經度相同的土地……卻是不一樣的北京。沒想到我二十五歲的生日會是在這裡度過。
孝順的皇帝巡幸之餘,還不忘“家”里人,今日派了親衛送回蒙古一些特產,各宮有份。平日乾清宮那幾個冷臉的大丫頭今天也多了幾分笑容。只是當我隨便提及今日也是本人的生日,額真丫頭、蘭嬤嬤等幾個高階宮女的臉色很明顯的一沉。
“小七,為什麼我說今日是我生日,她們好象都不太高興?”感激地吃著小七叫膳房太監特地做來的長壽麵,這個丫頭對我還真不錯。
“唉,那是因為茉兒姑姑平日都是三月裡過生日,和聖上的萬壽只差得幾日。也沒什麼,她們……只是想起……”
“她?”嚼著嘴巴里的那口拉得細如髮絲一樣的面,方才還甚覺美味,此刻卻覺得不怎麼好吃。
她……不知道心裡對“她”是什麼感覺,我身邊屬於“她”的影子無處不在。在這些宮女內監的嘴巴里,在他們偶爾側眼瞥來的那一抹異樣的眼神裡,甚至……在某些人的心裡。
這些日子以來,時常感到他們偶爾在竊竊私語,但每每看到我的身影卻又緘默不語。我知道他們在談論我,時常拿我和“她”做比較,呵呵,他們以前有多愛戴“她”,此刻就有多“冷淡”我。看來……“她”在這裡俘獲了所有人的心,宮人的、侍衛的、甚至……他的。
“其實也不是不喜歡你啦,只是……”她看我一眼又道:“唉,今天額真姑姑還給我說看來你真的不是中魔了,宛儀和你連生日都不一樣。”
本來就不是。拿過軟軟的燻得香香的不知道是紙還是布的“巾”揩了下嘴邊的湯汁,放下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隻和這碗麵一起呈上來的,讓我讒涎許久的大蜜桃。
“這新鮮的大桃啊,還是額真姑姑給你留的,據說是皇上前幾日經過京畿,特親手摘的一些晚熟的大蜜桃加急送回京城,孝敬給皇太后的,還有幾位娘娘也跟著沾光呢。看!多大多新鮮啊。”
“哦?咱們宮又沒有娘娘,怎麼也有?”出自皇帝的手……頓時一噎,咽在喉中的那塊果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讓我連連乾咳了幾聲。
她怪異的瞥了我一眼,卻不說什麼,靜靜地收走杯盞,關門時耳尖的我聽到她的一聲輕嘆,細渺得若有若無……
又咬了一口這粉粉白白多汁的果肉,依然是那馨沁甘甜的味覺,嘗在嘴裡,卻甜不進心裡,不知為什麼……有些失落。
*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現代的故宮常有鬧鬼的流言。
根本用不著有什麼人別有用心地宣傳,比如現在,在這個時空裡這禁宮裡的禁軍不上萬也只怕數千,再加上宮人雜役……
還有還有,那外殿正睡著同時當值的兩名宮女,殿門口還有兩名公公,雖然天子不在,可他的正牌龍穴威嚴依舊。
外面的風颳得越來越大,“嗚嗚”的,時而像好些人在咆哮,時而又像在嗚咽。
我還是醒了……摸了把臉,溼的,又莫名其妙的哭了。
最近老是多夢,卻始終記不清夢境,只是覺得每次每次都很傷心。
呃……我還是睡在地上的麼?摸了下身下那厚厚的駝絨混彩色絲線織成的臥氈,雖沒有白居易在《紅線毯》裡所詠的唐宮裡用的織錦“彩絲茸茸香拂拂,絨軟花虛不勝物”,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