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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嚇這幾個寶貝,何況只是自然死亡?是以楚衍並不在意,只是一直抱著幼子,又叫長子看好次子,別受到外人的驚嚇便好。
芸娘看到楚衍的態度,心裡徹底舒服了。一個人病了三年,再怎麼樣也有心理準備了。唯一的親生孩子回到身邊,理智也開始回籠。不多時蘇珺也帶著妻兒來幫忙。蘇璨從廣西回來後,一直是閒職。但他畢竟有個官員的稱號,總要跟朝廷打聲招呼。希言不在,就由蘇珺的兒子去跑了。
訃告發出去,又有同年朋友等官員來祭拜。將將忙亂了七八天,才把喪事完結。此時正是夏天,等不得希言回來,只能讓志言摔盆發喪。好在家產早已分析清楚,不然真又是一場官司。待到希言回來,只需去墳地裡爬著哭一回便罷。與婉言一樣,希言對爹爹的感情有限。傷心是有,還不到崩潰的地步。兩個媽都被蘇璨傷的體無完膚,做兒子的要說心中一點怨都沒有,那是聖人。他自詡只是普通人,所以,哭過也就算了。正好,新一代家主的迴歸可以主持分家儀式了。
實際上蘇家早已分家,只不過蘇璨病重,需要人照看,統共兩個兒子,總不能一個都不在身邊。所以志言還是住在老宅,只不過從出租屋裡搬回來時就已經著手買房事宜了。婉言是個在房地產行業打滾的人,買房子這種事門清,不過三五天就敲定了一套北宋經典民居。自己是家裝公司的大股東,又不缺那點錢,大方的免費維修並送了一堂傢俱當賀禮。嫤言見婉言出手不小,跟著就送了全套床上用品——現婉言公司涉及布料牆紙等區域都歸嫤言管,送床上用品也算施展所長了。十六娘不想操心,不過送了一封銀子完事。
蘇璨一死,十三娘就開始懊悔,不該這麼早就分了家,現在可好,田產要上稅了!可是當年芸娘給的誘惑太大,即使重來一次,她也許也是同樣的選擇。在正室面前伏低做小直到正室死亡、接著在下一代正室面前繼續伏低做小,還是分了家關起門來當老大?這個答案不用選都知道。可是現在希言有出息了,又有岳家鼎力幫忙,前途不可限量。真是糾結的想死的心都有。希言一回來,嫤言姐妹連床都替志言鋪好了,你再賴在這裡不僅是沒眼色,還要吃排頭了。
看到婉言,十三娘更憂桑了,誰特麼知道這個潑婦居然能弄出這麼一片產業?還把嫤言兩口子帶著發了財,悔不該得罪這貨啊!分了家的哥哥都不好放賴,何況出嫁的姐姐?在婉言面前,志言是除了壓歲錢連多一分的零花錢都混不到。上頭有個親大哥在當官,自家男人還是進士,都不稀罕的你孃家弟弟撐腰。如果說分家這事還在兩可之間,那麼曾經往死裡得罪婉言,就是悔斷了腸子。芸娘現在滋潤啊,蘇璨沒死的時候真真是滿頭珠翠,身上的料子就沒有過十貫以下的貨色。當年誰不說程家十六娘嫁的差了,如今還有誰敢說這話?簡直羨慕嫉妒恨!蘇婉言你個混蛋,好歹是你庶母,連個樣子都不做!芸孃的舊衣裳尼瑪你給扔了!你還真特麼還真是扔了都不給我!我詛咒你生意完蛋早日破產!
作者有話要說: 宋仁宗慶曆八年,蘇璨病故,享年六十二歲。
接到訊息的婉言已經很淡定,從大前年開始,蘇璨就一直生病。在這個人生七十古來稀的年代,能活過一個甲子已經算不錯的了。楚衍的父母都沒有活過六十歲,楚娘娘在其夫亡故後四年,也於去年病逝。婉言的幼子都沒見過祖父母,如今不到一歲,外祖父也離世了。從長子出生到現在,整整十年。老人家一個接一個的故去,不去想還好,一想起來,便能生出無限惆悵。
婉言跟蘇璨的感情並不很深,任憑誰碰上這麼一個腦子不清醒的爹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