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結餘。倒是找出幼時帶過的手鐲腳鐲並長命鎖來。嫤言好些,但也是在外讀書,剩的不多,就是首飾有些值錢。看來只有婉言最多,畢竟婉言日常根本動不到自己的壓歲錢,她沒錢直接管芸娘要便是。希言見狀,只得暗歎:嫡庶便是如此,日後萬不得納妾生子,何苦來讓孩子跟著受委屈!他這還是獨苗呢!

劉大郎倒是面上公平,把嫤言的首飾挑出來:“還不到這個份上,首飾折了不划算。再說小娘子沒有首飾不像話,你們還要上學呢。你妹妹的我也叫收起來。只是外甥這些個鐲子墜子的,你是小郎,便受點委屈吧。”

兄妹三人都表示毫無疑義,待劉大郎走出門,嫤言便道:“日後二姐守夜吧……”

“怎麼這麼說?二姐還小呢!”希言不等嫤言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嫤言趕忙解釋:“白日我守著娘娘順便做些活計去賣,總得把一日二餐掙出來。”

婉言道:“依我說,不如我們自己做飯,讓如碧守夜。我雖針線做的不好,也可以打個下手,纏線鎖邊總成。”

“很是,這樣我也快著些。”嫤言同意:“做飯我來吧!加上九娘,人也夠使了!”

希言想想也是:“如今定了大夫,不用老往外頭跑,我便與你們一起。抄書也賺錢,既得了字,又看了書,還能賺點錢花花,一舉三得。”

“你正經上你的學去!”婉言不客氣的道:“指著你光耀門楣呢。”

“總不能丟一屋子女眷在家裡呀。”

“呸,實在有事,找二叔都成,你快去讀書吧!”婉言道:“爹爹不知猴年馬月才回來呢,當官的一月少說三十兩,雷都打不掉。要不是爹爹跑遠了,我們至於這麼窮麼?去年這會兒還跟人炫我買的玉墜子呢!”TNND,古代TM就是官本位!她算知道為什麼范進TM中舉要瘋了!這會兒她居然要靠賣針線為甚!我勒個去也!街頭做的那麼好的針線荷包無非20文一個!只低得掉芸娘一日的藥錢!吃飯還沒著落呢。她們一天能不能做出一個荷包啊喂!

入不敷出了都!而蘇璨一個毫無灰色收入的御史,基本工資十五兩,崗位工資十三兩,高薪養廉啊!果然每朝每代公務員才是終極前途麼?婉言這會兒最想的就是蘇希言立馬金榜題名,九品芝麻官都好啊!不然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希言不是不知道現實,聽到婉言的話也知道長遠來看的確是該去上學。可是……“娘娘病者呢,我怎麼好走開?別人不戳我脊樑骨才怪!”

嫤言和婉言異口同聲的說:“家貧親老,不為祿仕,二不孝也。”

恰逢芸娘醒了,聽到這話笑道:“真真親姐妹,越吵越親香。”

“娘娘你可好些?”婉言一聲喊,兄妹三人都圍了過去。

芸娘掙扎著想起來,希言趕緊過去托起:“大姐去倒杯溫水來!”

嫤言和婉言霎時忙將開來,倒水的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好一會兒才消停。芸娘緩了緩便對希言道:“你兩個妹妹說的好,這一家婦孺皆指望於你,豈可因小失大?便是有人問起,你只管說是我的意思,晾人家也不敢講囉嗦。再有,我才放佛聽到說家裡沒錢了?”

“還有,舅舅去兌交子了,銀塊不好使。”

芸娘嘆口氣:“實在沒錢了,我還有首飾。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動田土的主意。便是我死了,你們兄妹三人有田有土也可東山再起。要是沒了田產,我便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娘娘怎麼說起胡話來?”希言笑道:“哪裡就到了那步田地?不過是些個小病,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過兩日必好!”

芸娘正要說話,忽見如碧臉色十分難看的竄了進來,見芸娘醒著反倒嚇了一跳,僵硬的笑著說:“娘娘醒了?”

芸娘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