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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看了看手裡的砍刀,忽然浮現一個美麗而殘酷的微笑,說:“這東西似乎有些過於鋒利了。”
戰士們的臉色立刻變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任何人,哪怕是老兵,在面對一個可以瞬殺自己,並且以鮮血和折磨為樂的殺人狂時,大都會心生畏懼。
然而這時他們身後的樹林中忽然響起噼噼啪啪的爆裂聲,隨後林中煙塵大起,不斷有樹木倒下,似乎有什麼巨獸一路衝來,聲勢比剛才那幾頭兇暴野豬還要大得多!突然,兩個射手從樹林中飛了出來,然後重重栽在地上,一動不動,四肢扭曲成奇怪的角度。從飛空的勢頭來看,他們明顯不是自願出現的。
樹林最外圍的幾棵小樹轟然倒下,兩頭食人魔咆哮著從飛揚的殘枝敗葉和塵土中衝出。他們每人手中都抱著一根折斷的粗大樹幹,根本不理會對面的敵人是什麼職業,準備作些什麼,只要夠上攻擊範圍,就是一樹幹當頭砸下!奔得性起,他們連地上的灌木叢也一腳踢開,眼見一棵棵倒黴的植物根鬚盡起,在空中飛舞。迎面撲來的箭雨因此停頓下來,射手的視線裡一團亂,不要說瞄準目標,即便胡亂發射出去,多半會撞到樹枝葉片上。
兩頭食人魔身上都插了幾支箭,然而粗厚的面板和厚實的脂肪就是天然的盔甲,這點小傷根本沒能影響他們的行動。他們既不觀察周圍環境,也沒有隊伍配合的概念,就這樣直接衝進殘餘戰士的陣線,樹幹一掄,就有兩三名戰士被轟飛,阿克蒙德家的一名步戰騎士正在那裡纏戰,若不是躲得快,差點被一起撩飛。兩頭食人魔正是提拉米蘇和三分熟,可是自稱法師的提拉米蘇卻同樣生猛地輪著樹幹,根本沒有半分法師模樣。
而在另一側,剛德也咆哮著衝了出來。他身上又添了幾處新傷,不過從手中那根樹幹上染的鮮血看,他的敵人早已變成屍體。在剛德龐大的身體後,水花則如幽靈般行走著,一雙赤足無論踏在草地還是枯枝上,都沒有絲毫聲音。她手中的‘永眠指引者’斜指地面,刀鋒上滴血不沾,卻無需懷疑它的戰果。
這下四方合圍,高約爵士手下倖存的最後十幾名戰士瞬間就被砍倒,只留下幾個重傷的活口。
而李察依然筆直站著,拄刀於地,甚至臉上的微笑都沒變過。流砂悄悄走來,伸手在李察背上一拍,輕聲說:“喂!已經沒敵人了!”
沒想到李察應手而倒,流砂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去扶,卻託不住他沉甸甸的身體。眼看著要被一起帶倒時,她面前白影一閃,水花已出現在右側,和她一起扶住了李察。原來李察魔力透支後,又使用血脈能力爆發,接下來強行催動精靈秘劍,早已是強弩之末。在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就已接近失去意識,只是憑藉堅韌的意志強撐住身體不倒,以震懾敵人而已。
流砂和水花把李察平放在地上,流砂抬起手,準備再給李察一個神術活力。不過手剛抬起來,卻被李察握住了,他看著流砂有些錯愕的眼神,虛弱地說:“有很多人受傷,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別在我身上lang費神力。”
流砂深深看了李察一眼,沒有堅持,而是站了起來,走向受傷的人。這一次她施放的都是治療微傷。如果不是很嚴重的傷勢,在神術的作用下都可以在兩三天內痊癒。
李察靠在水花懷裡,喘息卻越來越是劇烈,魔力透支後的感覺比預想的還要難受,他只想睡去,卻知道這時候絕不能失去意識,否則魔力有可能會受到損傷。於是掙扎著問:“有什麼提神的東西嗎?”
“酒!”提拉米蘇說。
“烈酒!”三分熟強調。
然後兩頭食人魔一起轉向剛德,直直地盯住他。
剛德狐疑地看了看兩個食人魔,終於在布條捲成的腰帶裡翻了翻,再翻了翻,然後摸出一個小小的銀壺,遞給了水花。水花開啟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