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極怒,一腳踹去,將其狠狠踢翻,房裡發出巨大的聲響,臉色鐵青的他就此揚場而去。

出去時,房門被他甩的震耳欲聾,似恨不能把這門板給拆掉。

幸好呵,“君墨問”這三個字對他還管點用,他終於放過了她。

他信了!

至少這一刻已經相信,並及時的遏制了他想將她佔為已有的念頭。

床上,紫珞重重舒了一口氣,狂跳的心,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平靜,終於著地。

她知道金晟生氣了。

可他在氣什麼呢?

因為蕭王的顏面嚴重受損,所以氣?

氣她喜歡上的人,是他最最要好的兄弟——他是最講義氣的,兄弟的女人,他不染指:哪怕這個女人已是自己名副其實的偏妻?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的怒氣裡還帶著幾絲慾求不滿的味道?

就像當初,自己一再的抵抗一諾的碰觸一樣——每次抵抗後,一諾看她的眼神,總會帶上幾許惱怒,更透出幾分深深的挫敗!

一會兒,朧月自外頭急走進來,看到紫珞那被撕爛的衣裳,冷色的臉,浮現憎惡之色:“金晟,還真是個人渣!”

“去取件衣裳給我吧!”

紫珞苦笑輕嘆,低頭看看身上不能蔽體的羅衣,以及剛剛又被他製造出來的紅紫塊,臉上臊著:“這人渣卻是凌嵐心裡喜歡的男人……”

也是她來世的丈夫。

等換好衣裳,她閉眼靠到朧月身上,就像經歷了一番生死大戰般虛脫。

朧月輕輕給小姐拍撫。

小姐在低低的嘀咕:

“月兒,事情有點亂了,君墨問又多了一個愛慕者……我讓金晟以為,凌嵐喜歡的是君墨問。憑著金晟的驕傲,從此以後,一定不會再碰凌嵐……等凌嵐回來,她一定氣瘋……嗯,也許在走之前,我得跟他自首我是冒牌的,否則,只怕凌嵐永無出頭之日……”

問題是,如果自首,固然能還凌嵐以清白,但到那時,那金晟還能饒過她麼?

他的警告猶在耳邊!

冒名頂替做他妻子,將他好一番耍弄,這個人怎肯善罷甘休!

***

洞房,一場激情過後,女子從身後輕輕環住男人精健的腰背,將自己情慾未退的嬌妍臉孔貼著他的身子。

就之前,金晟進得房來,臉色淡淡,上得床來,程襄正想問外頭髮生了什麼事。

他壓上身來,不曾露了一絲溫柔愛撫,動作強而有力,在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的那一刻,刺破她的身子,深深將她佔有,那麼的瘋狂。

她疼的要死,不住的在他身下求饒,他不聞不問,直到在她身子裡渲洩,都不曾有一點柔情蜜意,似有意將她往死裡折騰,更似懷著一肚子難以盡訴的惱怒……

“爺,你怎麼了?”

程襄湊過臉去看,忍著身上撕裂似的痛。

金晟枕在玉枕上,緩緩的平息著心頭的怒氣。

他知道自己把身邊的女人當作了發洩桶,唰的睜開,神色淡淡的將人攬入懷裡:

“沒什麼……我讓人給你準備香湯淨一淨身子……”

只抱了一會兒,他便毫無留戀的推開她,起身披上袍子,去吩咐守在外頭值夜的奴婢。

不一會兒,隨嫁的婢女芳兒走了進來,不見自己的男人,程襄擁被坐起,往外探看,問:“爺呢?”

“爺回自己房了,讓奴婢傳話說請小姐不必等他,自己先睡吧!”

芳兒猶豫了一下,低低稟告。

程襄心頭一震,雖然知道他有獨宿舍的習慣,可事到臨頭,還是深受大愴,臉上難掩失落之色:才在床榻上歡愛好,身子上還留著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