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乾淨的就如一個尚未墜入人間的天使……無暇乾淨。日番谷冬獅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的手就是這麼不聽使喚的伸了出去……在觸碰到她面頰的剎那卻似觸電了般急得縮了回來。驚惶失措,他慌亂的甚至連手該放到哪裡都不知道,偷偷再次回頭……她依然睡得甜美,嘴角掛著暖暖的淺笑,忙亂的心突然間就靜止了下來……

他碧綠的眼瞳在深夜中閃耀著一抹驚人的亮光,手……再次朝她的面頰觸去,摸到了……他的心也舒緩了下來。一下一下輕柔的磨蹭著她光潔的面頰,日番谷冬獅郎只覺得若果此刻的時間能夠靜止下來似乎也是不錯的……

但是,時間不會靜止,朽木白哉很快就回來了。他的周身依然瀰漫著剛剛遺留下來的肅殺之氣,本就剛毅冷冽的俊逸面龐更顯肅穆。他一進來,幾乎是同時的,若曦睜開了眼,日番谷冬獅郎收回了戀戀不捨的手。

他皺眉瞪她,狠狠的瞪,這個女人……壓根就沒睡著……

她極其無辜的回視……眨巴眨巴眼,“小白的按摩手法不錯,我差點就睡著了。”

按摩?她把他的觸碰當做按摩??冬獅郎深呼吸,再次的深呼吸……冷靜,冷靜,他一定要冷靜,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他剛才怎麼就傻到去摸她那張害人不淺的臉!

朽木白哉聰明的直接無視掉了這兩人之間的互動,若曦悄然下床,悠然的走到朽木白哉的面前站定,歪著頭微微一笑,“遊戲該結束了呢,朽木君,我不想按照塞巴斯蒂安的安排行事了呢,你說怎麼辦?”

他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抬手靜靜的將她耳畔的碎髮別到後面,“你高興就好。”

她笑了,笑得燦爛無比,猛然回頭看向神色有些黯然的冬獅郎,“小白呢?要跟著我做遊戲嗎?”

他似習慣性的皺眉,撇撇嘴,哼了一聲,“我的時間很寶貴。”

“彆扭的笨蛋!”若曦哈哈嘲笑。

天亮了,今天的陽光尤其的好,整個森林在這一刻似都充滿了生機。酷拉皮卡自美夢中醒來,他已經有太久沒有睡過這麼好了,依然有些迷瞪的睜睜眼,本想去將另一角落裡的她喚醒,卻在視線觸碰到空無一物的床後……

她沒有留給他任何的東西,除了一張簡單到極致的紙條:挖寶遊戲不賠你了哦~“九個字,就這樣將他與她之間的聯絡徹底切斷,他自然早就懷疑過她跟著他的原因,雖然懷疑,卻心甘情願的當那個傻瓜,為什麼呢?他真的不知道,也許是因為那天她笑得朝氣的笑顏,讓他想起了久遠的記憶裡曾經的他……

伊爾迷回到家裡已經有幾天了,委託人已經徹底的取消了委託,他沒有了留在她身邊的意義。賺錢和她,他陷入了選擇題,後來……父親打電話過來勒令他必須馬上回家,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於是……他就這麼連招呼都沒和她打就獨子離開了。

回到家,等待他的首先是父親大人的懲罰,殺手時不需要心的,而他,對自己的刺殺物件對產生了不同的感覺……這是殺手的大忌,對於家族的處罰,他心甘情願……

已經不記得這是他在地牢裡醒來看到的第幾個日出了,每天幾乎不間斷的體罰讓他早已麻木。身體疼嗎?疼,很小很小的時候很疼很疼,疼得他哇哇直哭,卻沒有任何人會上來幫他;現在……依然很疼,只是畢竟這種懲罰已經在他的成長中出現了太多次了,所以……也就不那麼疼了……

奇牙走進地牢,看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哥哥,皺皺眉,“父親和祖父這次太小題大做了。”

他在黑暗的地牢中拾階而下,潮溼陰暗的味道他亦早已麻木。

“哥哥……”

伊爾迷睜著他那雙黑得徹底的雙眼無神的看著他,他的聲音依舊清冷,“今天輪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