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潔愛爾那最後的如同遺言的話語後還要覺得難過?她不會讓他死,所以他剛才的話她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她還是覺得難過……只為他那最後的許諾。

當若曦的心境終於平復下來以後,她仰起小臉,目光堅定的看著這個世上與她最為親密無間的他,她說,“塞巴斯蒂安,明晚能將路西華叫來這裡嗎?”

他抬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撥開,吻上她光潔的額頭,輕笑,“小曦,我真有點嫉妒那個男人了。”

捧起他的臉,嚴肅且認真的和他對視,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真摯,她清晰的話語飄入他的耳中,讓他從此再無反悔的可能。她說,“塞巴斯蒂安,你永遠是第一位,不會改變,你是最重要的,一直一直都不會改變。”

他深深的和她對視,她毫不逃脫的任他觀摩,最終,他嘆息出聲,“小曦,你將我最後的退路也消滅掉了。”他註定永生永世將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俏皮的笑出聲,“塞巴斯蒂安,其實我才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你知道的。”她的殘忍不是傷人的身與心,而是讓人死心塌地的跟隨她,自願的切斷所有的後路,縱使失去所有也無從反悔。

零白天的時候是不會去學校的,這是零自己和黑主闇(黑主學園理事長)達成的協議,若曦並沒有出面。

平時的時候,家裡的傭人在早上做完打掃之後,是不準留在房子裡的,一般他們或呆在自己的房間休息,或是直接外出,都得到了塞巴斯蒂安的允許。平時也僅留兩三個人在留在特定的地方等候主人的傳喚。

若曦愜意的側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夏爾和西索還有伊爾迷繼續玩著昨晚的撲克牌,庫洛洛坐在一邊安靜的看書,零細心的拿著絹布擦著心愛的血薔薇之槍,塞巴斯蒂安很有自覺的充當著若曦的枕頭,一客廳的人都是俊男美女,氣氛和諧又融洽,竟讓人看之生出一抹嫉妒的羨慕來。

紅葉和綾女就那麼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如同一幅高雅的畫作般美好的畫面,久久不語,久久不動,紅葉揪著綾女衣服下襬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綾女也處在暫時的迷茫中,腿似在原地了紮了根,怎麼也邁不出一步。

最為缺乏耐性的西索將手中的紙牌放在唇邊勾唇一笑,說不出的妖嬈魅惑,“喲~?我們的客人似乎不好意思了呢~?害羞的連面都不願露呢~?”

若曦白他一眼,就他嘴巴快,一點耐性都沒有。西索見若曦鄙視的看著他,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膩歪到若曦身邊,頭自在的枕靠在她橫放的小腿上,“小若曦來和人家打一場的話~?人家就不會這麼無聊的多話啦~?”末了,還衝她拋了個勾魂的媚眼,看得若曦一陣的惡寒。

夏爾冷笑一聲,“你到底玩不玩了,不玩就撤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西索那張嘴臉惹人厭惡,尤其是在他觸碰到若曦的時候,更是極為的不順眼。

伊爾迷安靜的看著自己手裡好不容易起到的絕好牌,聽到夏爾有想要不繼續玩的意思,空著的手中瞬間冒出三個鋒利的念釘,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對的方向正是西索的所在地。西索哀怨的鼓起包子臉看若曦,他現在唸力被封了,想逃過小伊的念釘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見若曦壓根不搭理他,他也只得鼓著饅頭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繼續打牌,於是小伊的念釘也同時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