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師聽到聲音,立馬停住了腳步。

他警惕地看向右邊,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右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道士,身穿白色的道袍,腰間繫著一根白色的腰帶,上面掛著一塊玉佩,頭髮梳成一個整齊的髮髻,上面插著一根玉簪。

這個道士的白色長袍上繡著精美的符文和圖案,這些符文和圖案似乎蘊含著神秘的力量,讓人不敢小覷。

聞太師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符文和圖案,因為這種白袍不是龍虎山的道袍,也不是全真派的道袍,他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種道袍。

不僅道袍聞太師沒有見過,這個道士手中的拿著的法杖他也從來沒有見過。

道士本來應該拿著拂塵,最少也是一柄長劍,再不濟也像虛靖一樣拿著根棍子裝模作樣。

可是這個道士拿的不是拂塵,而是一根權杖。

權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璀璨的寶石,這顆寶石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讓人不禁為之傾倒,彷彿這顆寶石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

這個道士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猶如兩顆璀璨的星辰,彷彿能夠看到世間萬物的真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敢、睿智,讓人感到無比的信任和安心。

只不過,這個道士沒有給聞太師帶來信任和安心,而是帶來一絲絲不安。

他覺得自己見過這個道士,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這個道士看起來有一點像張時修,都穿著白色的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樣子,只不過兩人年齡要差許多,眼前這個道士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

這個道士的裝扮還有些像他們北莽的祭司,只不過那權杖不是白衣大祭司的蛇形禪杖,也不是紅衣大祭司的鑲嵌鎮魂珠的權杖,而是一根法杖。

聞太師覺得自己見過這個道士,因為他身上有熟悉的感覺,一種他很想殺死對方的感覺。

面對敵人,聞太師是從來不會留有後手。

可是這一次聞太師暫時沒有動,因為胯下的墨麒麟似乎也有些猶豫。

墨麒麟猶豫的是對面的道士騎著一個古怪的東西。

沒錯,一個古怪的東西,虎頭、豹身、驢蹄、豺尾!

這個古怪的東西好像是拼湊起來的一般,每一個部位都和其他部位不相符合,就這麼硬生生的堆砌在一起。

可是這個看起來像組裝在一起的怪物,卻一點也不怕墨麒麟,反而挑釁般地揚起驢蹄,要來踢墨麒麟。

墨麒麟對普通的坐騎有極強的震懾力,一般的馬兒看到它都會畏懼。

只要墨麒麟張牙舞爪,怒吼一聲,那些馬兒要麼撒腿就跑,要麼腿軟倒地。

偏偏對面這個醜陋的玩意絲毫不懼怕它,這讓墨麒麟充滿了疑惑,沒有輕舉妄動。

聞太師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便握緊了金鞭,看向道士,“你是何人?”

“為何要攔住我殺敵?”

“你可知道那三人是我北莽的死敵,殺了我北莽數萬人,我今日務必得將他們殺死不可。”

道士高高舉起法杖,“我,來自黑暗深淵。”

“保護這片土地是我的職責。”

聞太師一愣,“黑暗深淵?”

“我只知道我們北莽有深淵,哪裡又冒出一個黑暗深淵來了?”

道士臉上露出充滿了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遠古的邪惡生還了!”

“我便得到生命。”

聞太師聽得莫名其妙,手持金鞭指著道士說道,“說人話!”

“否則的話,我不管你是敵是友,誰敢阻擋我殺了他們,我連你一同殺。”

道士的聲音有些悠遠,“真正的勇氣不在於取人性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