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去休息。」夏笛安把秋禹意帶到沙發上,「乖乖看會電視。」

看著夏笛安拎著粥進了廚房,秋禹意把沙發枕抱在懷裡。

在他和沈年交往的兩年中,家裡所有的活如果保姆不在,就全是他來做,沈年從不會幫一點點忙。按照沈年的話來說,就是他在外面忙了一天太累了,而秋禹意天天待在家裡,這些活理應由秋禹意來做。

秋禹意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他發燒,燒到三十八度,那一天剛好保姆請了假。

沈年當天晚上喝了點酒回來。把他從床上叫醒,讓他去做一點吃的。

秋禹意那時燒的暈暈乎乎,嘗試著和沈年說,他不舒服可不可以點外賣。

沈年卻說,他找男朋友,不是為了回家想吃口東西還要點外賣的。

秋禹意沒辦法,還是忍著病痛,給沈年煮了餃子。

沈年吃完後,把碗往桌上一放就回房了,全程沒有問過秋禹意哪裡難受。

直到第二天蘇翌晨來找他,發現他已經燒得神志不清,才趕緊把他送去了醫院。

而那一天,沈年一大早便回了劇組。

秋禹意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現在回想起以前的點滴,心裡面卻已經掀不起一點波瀾。

他打量了一番夏笛安家裡的裝潢。

房間是冷色調,空曠、冰冷。他覺得夏笛安家裡的裝修風格和他本人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這時,一團白色的小東西跑到了秋禹意的腳邊。

他低下頭。

「七月。」秋禹意驚喜地把七月抱在了懷裡,「想我了沒。」

「想了。」夏笛安把熱好的粥盛進了碗裡,放到了茶几上,接著在秋禹意身邊坐下。。

「我問的是七月。」秋禹意紅著臉說道。

夏笛安嘴角勾起,「我說的也是七月啊,你以為我說的是誰。」

秋禹意紅著臉瞪向夏笛安,一時語塞。

「好了,不逗你了。」夏笛安拿勺子嘗了一口,米香在唇齒間溢開,魚肉也非常得滑嫩,夏笛安眼睛一亮,「確實挺好吃的。」

「是吧,是吧。」秋禹意開心地看著夏笛安,「你多吃點,這還是翌晨發現的。」

「翌晨?」夏笛安看了他一眼,「就是你的那個經紀人?」

「是呀。他對我可好了,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說起蘇翌晨,秋禹意的神色變得溫柔了許多。

「是嗎。」夏笛安垂下頭,額前的劉海迎著白熾燈在臉上投下陰影,讓人看不清神情。

他把勺子放下,聲音有些冷淡,「我吃好了,今晚太晚了回去不安全,在這住一晚吧。」

看到還剩一大半的粥,秋禹意有些吃驚,「你不吃了嗎,還剩這麼多。」

「晚上吃太多不容易消化。」

「哦哦。」秋禹意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他這才反應過來夏笛安剛才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我住在這裡會不會不太方便呀。」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家裡房間多。」

聽到不是和夏笛安一起住,秋禹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他看了眼夏笛安,總覺得他的態度突然冷淡了。

「你是在生我氣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地問出了口。

夏笛安愣了一下,接著溫柔地笑著說,「沒有,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他帶著秋禹意上到三樓,「你就住這一間吧,裡面的衣櫃裡有沒穿過的睡衣和內衣。有什麼事叫我,我就住你隔壁。」

「好的。」秋禹意乖乖地點頭,「對了,你的助理讓我告訴你他明天八點來接你。」

「行,我知道了。你明天有事嗎。」夏笛安眼神溫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