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想著,夏哥這次真得是把意哥惹急了,平日裡那麼溫柔好說話的意哥竟然因為他剛才的一句話便遷怒於他。

這麼高的工資,果然是不好掙啊。

小苗苦笑一聲,隨後麻利地掏出鑰匙開啟房門。

一開啟房門,他就嚇了一跳。

秋禹意一臉蒼白地站在黑暗中,精神明顯很是萎靡。

小苗順著門外的光線在牆上摸索著,找到了頂燈的開關。

燈光亮起,秋禹意被刺眼的燈光照得眯起了眼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小苗看見秋禹意不舒服地揉著眼睛,連忙道歉。

「沒關係。」片刻後秋禹意適應了燈光,睜開眼看向小苗。

在看見小苗手裡端著的飯菜時,他的唇角勾了勾,有些嘲諷地說,「你就是來給我送飯的?」

小苗看見秋禹意的笑容,心裡直打鼓,但面上卻不顯仍然咧著嘴笑,「意哥,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夏哥親自下廚做的。」

秋禹意雖仍沒胃口,但聽他這麼說,視線還是不由地朝他手裡的菜看去。

糖醋裡脊、黑椒牛仔骨、上湯菠菜。

果然全是他平日裡喜歡吃的。

並且盤子裡的菜肉眼看過去,賣相確實沒有那麼好。

明顯不是從飯店裡買的或者是阿姨做的。

看著這些菜,秋禹意可以想到夏笛安在廚房一邊拿著手機看教程一邊做菜的模樣。

在和夏笛安交往之前,秋禹意一直覺得夏笛安的手就是用來作曲彈琴的。他從沒有想過,那雙纖長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竟然下廚做飯,只為了讓他開心。

雖然仍然不能原諒夏笛安,但秋禹意的心還是柔軟了一瞬。

小苗眼尖,看出了秋禹意眼底的動容,立即趁熱打鐵地說道,「意哥,你就多少吃點吧。你不知道,這幾天你不吃飯,夏哥也一直陪著你不吃。」

「他也一直沒吃飯?」秋禹意雙眼倏地看向小苗,在得到小苗肯定的回答後,他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語,「這算是道德綁架嗎,他以為這樣對我有用嗎……」

小苗聽到他這話,剛想開口為老闆辯解兩句,說老闆從沒這麼想過,還特意叮囑過他不能告訴他。

卻看秋禹意突然嘆了一口氣,抿了抿唇,面色不虞地說道,「我吃就是了,你讓夏…你讓他也吃點東西吧。」

小苗愣了愣,隨即欣喜地說,「好嘞,我待會就告訴夏哥,夏哥知道你吃了他做的飯,一定很開心。」

他把飯菜放到桌子上擺好,又對秋禹意說,「意哥,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你先等一下。」見他要走,秋禹意出聲叫住了他。

小苗停下了腳下的動作,「怎麼了,意哥。」

「你……。」秋禹意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知道夏哥這樣多久了嗎,他又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小苗本以為秋禹意叫住他是為了讓他帶他出去,或者拖他給別人帶句話。

他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樣才可以委婉拒絕秋禹意,又不讓他生氣。卻沒想到秋禹意問的是其它的問題,倏然鬆了口氣。

但他又馬上發現,這個問題也不是這麼好答的,他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說,「我當上夏哥助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看心理醫生了。」

「那,你知道他這是什麼病嗎,能治好嗎。」秋禹意急忙問道。

小苗搖搖頭,「具體什麼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但夏哥好像……。」他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夏哥好像有些情感缺失,他好像沒什麼共情能力,除了……。」

說到這,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秋禹意,「除了對你,其實我早就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