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了這件事的利弊之後,阮文並沒有在這邊久留,對於銳芯目前的研究發展也沒多問。

實現了自主盈虧後,甚至能創造大額利潤後,國家也不會想著把銳芯給撤掉。

只要公司不作死,發展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從會客室出去時,正好趕上下班。

阮文等了幾分鐘,看到彭書燕出來,和她一塊離開。

「你回來也挺好的,元元那孩子整天唸叨著,你要是再不回來只怕她都要念母成石了。」

「然後從裡面蹦出來個猴子嗎?」

阮文的笑容在看到站在那裡的塗寶珍後消失無蹤。

塗安國是一個極為執拗的人,而他的獨女也繼承了這位老兵的性格。

她在這邊等了許久。

等的也正巧是阮文。

「去吃點東西吧。」

彭書燕陪著一塊過去,她怕阮文沒控制好情緒,把人給嚇著了。

解釋不清可不太好。

塗寶珍沒什麼胃口,她看著阮文欲言又止。

看不下去的是彭書燕,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那就直接說便是了,這般吞吞吐吐又是為哪般?

「你這麼下去,肚子裡的孩子受得了嗎?」

塗寶珍恍惚了下,低頭看著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不知道。阮文你說我真的錯了嗎?」

她知道,阮文肯定知道自己這點事。

自己沒有阮文的能耐,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住。

她甚至連自己老公都看不住。

阮文放在筷子,她覺得自己可真能吃,明明剛吃了謝薊生做的飯菜,這會兒竟然又吃了不少,「你覺得自己做得對,委屈求全就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讓孩子將來在父母的爭吵冷戰中長大,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可我總不能讓他們和我一樣……」

「和你一樣怎麼了?」

彭書燕不能理解,這件事她是百分百支援塗工,「塗工待你不好嗎?他沒苛待過你吧?單親家庭怎麼就不行了?」

她不知道塗寶珍這到底什麼樣的思想,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學校裡教書教傻了嘛。

塗寶珍一陣面紅耳赤,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那如果是你,如果……」

「如果陶永安出軌,我會毫不遲疑的跟他離婚,我愛他全身心的愛我,而不是愛他愛到喪失了自我。」

彭書燕說的斬釘截鐵,「如果為了愛情可以犧牲掉自己的原則,那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她從來都不是戀愛腦的人。

沒了愛情自己還有事業,不是嗎?

塗寶珍被她這話嗆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阮文看著這個臉上寫滿了羞愧的準媽媽,低聲嘆了口氣,「寶珍,當初被騙了感情那並不是你的錯,你今天為了孩子忍氣吞聲,那未來呢?你是期待他能夠浪子回頭摒棄前嫌回家與你重修舊好嗎?可你敢保證他會永遠不再犯這個錯誤?」

她知道塗寶珍顧忌什麼,大學時代被人欺騙了感情還被騙了身子,這幾乎成為了塗寶珍心裡的一個過不去的坎。

倘若她的這段婚姻安全無事,那自然無所謂。

可現在她的丈夫出軌,只怕往後還會拿曾經的年少無知來羞辱塗寶珍。

日子怎麼可能還過得下去呢?

「塗工支援你,有他可以依靠,你自立門戶也好,帶著孩子跟著外祖父一起生活也罷,總之你不會孤苦伶仃。可現在你的孩子還沒出生他們的爸爸就背叛了家庭,他們的媽媽和外祖父老死不相往來,你真的覺得後者更好嗎?」

是個人都能權衡利弊,做出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