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學生身上朝氣蓬勃,帶著特有的銳氣。

謝薊生看她心生感慨,忍不住調侃了句,「你才多大點。」

在他看來阮文幾乎沒什麼變化,或許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更沉得住氣了,但一如既往的還是那個帶著幾分狡邪的小姑娘。

阮文被他看得有些發虛,「你還記得那次我讓陶永安打電話找你嗎,當時你還在機場那邊工作。」

她說的是當時自己被羅嘉鳴懷疑,被人帶到了首都去審訊。

「我當時還在想,你給我的承諾是真的假的,萬一你不來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其實那件事處處透著驚險,後來阮文想,如果陶永安沒有打通電話,沒找到謝薊生怎麼辦?

又或者陶永安壓根就沒把自己留的求救資訊當回事怎麼辦?

好在她足夠的幸運,小陶同志聯絡上了謝薊生,而謝薊生也的確把她救了出去。

「那要是我沒去呢?」

「或許就沒有我了?」阮文笑了起來,「除非是陶永安聯絡不上你,不然你怎麼可能不去呢?」

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呢,就衝著她是許懷寧夫妻唯一的孩子,謝薊生也會去。

「這麼說起來,我該感謝羅嘉鳴才是,要不是因為他,我們說不定什麼情況呢。」

阮文一向都跟羅嘉鳴過不去,如今能夠說出這話來,謝薊生都覺得有些稀奇,不過他也沒指望這兩人能夠和平共處,偶爾大打嘴仗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他能夠居中調停。

提到了羅嘉鳴,阮文有些好奇,「為什麼羅嘉鳴把自己搞的六親不認,我這次在首都去了農業部才知道,農業部的那位何部長竟然是他舅舅,是親舅舅嗎?」

因為帶著謝元元小朋友出來,跑步是不可能跑步的,一家三口慢悠悠的散步。

阮文並沒有注意到很多年輕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他們一家三口身上。

「不是親舅舅,何部長是小羅外公收養的烈士遺孤。」

這樣啊。

「不過這位烈士,是小羅外公的弟弟。」

阮文:「……」小謝老師你皮一下很開心的嘛。

謝薊生對羅嘉鳴可謂知根知底。

羅嘉鳴的外公是早期的革命人士,也讓自己的幾個兒女都參加了革命,只是到建國後,就只剩下羅嘉鳴母親一個活著的。

羅嘉鳴的母親何女士向來是個暴脾氣,在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跟秘書眉來眼去後,對丈夫失望透頂,當時她想要跟丈夫離婚,只不過沒得到孃家的支援。

彼時何部長犯了個小錯誤,剛巧被妹夫幫了一把,他覺得妹夫雖然和那個秘書之間有曖昧,但也沒有坐實嘛。

起碼捉姦在床這樣他才能支援自家妹子。

但何女士哪容得下這口氣?

她心生鬱結,再加上早些年留下的痼疾,一場傷寒奪去了她的性命,留下了還不到十歲的羅嘉鳴。

何女士死去沒多久,羅嘉鳴的父親又再婚,再婚物件剛巧就是那位有曖昧的秘書。

這讓何部長也傻了眼,他愧對自家妹子,想要彌補外甥時,羅嘉鳴正處在叛逆期,對親爹和舅舅都失望透頂,壓根不願意維繫這親情。

「那些年,對羅嘉鳴唯一上心的,就是她姑姑了。」

也就是東山出版社的羅主編,只不過羅主編也有自己過不去的坎,結果還險些把阮文給坑死,搞的羅嘉鳴賠了阮文一大筆錢。

「你這麼一說,他也挺可憐的。」

沒了親媽,親爹也沒了,就連能依仗的舅家都有些隔閡。

作為少年的羅嘉鳴,他的青春期可真的風雨慘澹。

「是有些,小羅打小就進了部隊,雖然也讀書認字,但是沒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