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是壞事啊。」阮文瞥了他一眼,「我抱怨了嗎?」

陶永安:「……」您是沒抱怨,可您沖我瞪什麼眼啊?

阮文回家去,走到門口她忽然間想起來,「對了,陳主任說趁著現在天氣暖和了,要再建家屬樓,興許等你畢業的時候就能住進來了。」

陶永安之前的那個小二居讓給了研發室裡的其他幾個人住,他倒是無所謂,實在不行住在永晴那裡也行嘛。

「阮文,你說他們幾個會留下嗎?」

陶永安是自來熟,早就跟幾個人混熟了。

熟悉起來,便又是多了幾分不捨。

「不知道,看他們自己,陶永安你怎麼也矯情起來了,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本來……」阮文笑了笑,「與其擔心未來,不如想想怎麼好好跟他們請教,別看他們現在還有些手忙腳亂,但經驗比咱們豐富的多,多學著點。」

陶永安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你慢著點。」

「知道。」阮文揮了揮手,她都沒顯懷,又沒挺著個大肚子,怎麼一個個的看她都跟快臨產了似的?

要這麼草木皆兵嗎?

家屬區大院這邊還挺熱鬧。

房子分配上是先緊著沒房的,比如護廠隊這幫人,雖然不事生產,但拱衛廠區安全也很重要,這兩年抓了好幾個來搗亂的,還見義勇為救了一個險些被街頭流氓欺負了的女學生,人家師範學院的學生直接把錦旗送到了保衛科。

這批人分完了,就看本地工人的需求,其實有些也不需要。

而且這廠房又不是完全免費的,好些人拿不出這一千塊錢,說是可以在工資裡抵扣,可也有不捨得的。

到最後房子剩下了一間在那裡空著,等到研發室招兵買馬,陶永安把自己那個小二居騰出來給人住。

這棟家屬樓倒是住的滿滿當當。

滿是煙火氣。

煙火氣是個很奇妙的東西,阮文吃過了晚飯,但嗅到空氣裡的飯菜味道,還是覺得有些餓,家裡好像還有些零食。

阮文打算找點吃的。

她剛開門進去,就發現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當開啟燈看到亮堂堂的客廳時,阮文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這麼能折騰?」

客廳被裝扮一新,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奶油蛋糕。

旁邊是摺紙的玫瑰花,粉色和紅色的都有。

就很幼稚的浪漫。

「生日快樂。」

這是他給阮文過得第一個生日。

向來都是給老人、孩子過生日,當初阮姑姑也不過是在阮文生日那天給她做碗麵,荷包倆雞蛋。

來省城讀書後,頂多就是陶永安會送她份生日禮物,然後獅子大開口找阮文要禮物。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正兒八經給自己過生日。

阮文覺得好笑又好哭,「你又騙我。」

「下不為例。」謝薊生親了親她,「要不來嘗嘗蛋糕合不合你胃口。」

阮文坐了下來,現在的奶油蛋糕花樣比較簡單,怎麼看都透著幾分土味。

上面的粉色壽桃讓阮文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眼光堪憂啊。」

記得之前都挺好的啊,怎麼如今審美直線下滑?

「讓老韓幫忙選了個,他粗人不太懂。」謝薊生趕著點回來的,也就比阮文早到了不到半小時。

「那這玫瑰花呢?」

阮文有些傻眼了,「別跟我說你讓老韓他們幫你疊的。」

「不是,我在路上折的。」

車廂裡的人都看他,彷彿他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一般。

阮文有些奇怪,「你怎麼還弄起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