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幾年亂糟糟的,戍邊墾荒的重任只完成了前面這一半,生產建設基本上沒蹤影。

兵團師都這樣,下面的團場更別提了。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氣,「沒關係的,我幫你們做規劃。」

邊疆雖大,但gdp也就那麼點兒,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這種情況也沒能改觀,你能指望八十年代的邊疆多麼發達嗎?

想pitch。

賈團長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們這邊條件艱苦,之前也有知青來這邊,不過你說他們一群娃子能有啥好主意?腦子裡見天的都是那些不靠譜的想法,壓根沒用。」

知青下鄉是想著讓知青們用所學到的文化知識來幫助老鄉們創豐收。

想像很美好,實際上大部分知青做不到這一點。

來到邊疆的知青們做不到,被分配到邊疆的大學生也做不到。

86團場倒是分配了幾個大學生,畢竟邊疆也有大學嘛。

不過一個是獸醫,另一個是治人的。

搞水利工程的沒有。

懂農業種植的也沒有,總而言之一句話

缺人。

軍工企業的那些高階工程師面臨著下崗問題,而遙遠的邊疆缺乏專業的技術人員進行指點。

供需不平衡又是一個大問題。

「賈團長先帶我去看看吧,您要是有其他事情,找個熟悉轄區的人帶我去參觀也行。」

「那怎麼行?沒人比我更熟悉了,反正我也沒事,帶你們四處走走。」

他是個爽快人,只不過趁著倆女同志回去拿東西,又忍不住問了句伍功。

「那個小女娃是誰啊,也沒見她怎麼說話。」

「阮文的助手。」伍功想了想,「可能負責拖後腿吧,你不用管。」

「到了我的地盤上我不用管,你看你這話說的。」賈團長笑了笑,「我還以為是你物件呢。」

伍功臉黑了下來,「別胡說。」

「我瞧著那姑娘不錯,你看長得多白淨啊,你跟阮文說說讓她撮合一下唄,你這老單身也不是個辦法啊,老首長怕不是要急死喲。」

伍功不搭理他,他在那裡慢條斯理地吃著羊油餅,「你們這有什麼特產,給我準備幾份,回去的時候我要帶著。」

「這窮鄉僻壤的能有什麼特產?沙子多,你要嗎?」

伍功涵養很好,不然他就打人了。

……

要想富先修路。

邊疆這邊先天條件不足,路沒幾條,鐵路一條,公路沒有,送給養都很是艱難。

車子顛簸的厲害,阮文覺得自己胃裡頭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從車上下來後,她寧願走著也不想再坐車。

「我們也試著修路,你說咱們有人不花錢,可是這瀝青石子都要錢吧,這不是沒錢嘛。」

能把這土路整的稍微平整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

阮文喝了口水來壓一下胃裡頭的翻江倒海。

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想要在邊疆修路可謂是難上加難,比扶持一個軍工企業轉型還要困難。

「這邊是沒開墾的荒地?」

「對,真不是不想開荒,你看到那邊的河了沒?這內陸河全靠天山積雪化水,說幹就幹了,你都沒地找理去,我也諮詢過地質學家,說這邊蒸發量大於降水量,唉……」

不是他不想把轄區搞好,可看老天爺的臉色吃飯,隔壁團場又跟哈國挨著,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小摩擦,他經常過去幫忙,結果沒人給他補□□,他也犯愁啊。

阮文點了點頭,「靠天吃飯不成,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哪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