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萍發現阮文簡直蠻不講理,你跟她講道理她還在這裡炫耀起來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之前你就和祝家勢同水火,如今祝福福搭上了林家的船,萬一為難你,你怎麼辦?」

謝薊生說不會,他會保護阮文。

怎麼保護?

她可沒看出謝薊生留了什麼後手。

現在首都的人哪個不說他是傻子,白白丟出這麼一塊肥肉,就算是還在部隊又如何?前途也就那樣了。

一個副團長,暴風雨來臨時,又能幫著阮文抵擋多少風雨?

「來了正好啊,我相信邪不壓正。」

汪萍:「……你們倆簡直神經病!」

天造地設的倆神經病,最好一輩子都在一起,千萬別去禍害別人!

「謝謝誇獎,對了萍姐,先停下車,我去學校給我姑姑送點東西。」

汪萍看到那分成兩份的土儀,「回頭我讓司機送過去,先回家,老爺子等著你呢,別再惹他生氣了,不然謝薊生得回來奔喪。」

阮文嘆了口氣,「您這麼說,那我就不該來這一趟。」

汪萍:「……」謝薊生懶得說,阮文倒是勤快,然而這張嘴說話是真惱人。

她索性不再提這件事,說起了另一樁事情,「前段時間,任雪芬倒黴了。」

「誰?」

「祝有德的前妻,祝福福的後媽。你們打過交道,難道貴人事忙,忘了她?」

阮文是有些意外,「她怎麼了?」

「之前祝有德出事,任雪芬帶著女兒祝悅離開了祝家,聽說是跟祝有德離婚了,這不她又找了個,新找的那個前幾天被查出來瀆職貪汙修河渠的公款,被關押起來了。」

阮文:「……」

汪萍繼續說,「任雪芬那個正在交往的物件,不過是一個小科員,哪有那麼大的膽量?其實都知道,是祝福福在背後搗鼓,收拾她罷了。」

小錦鯉這是徹底黑化了呢。

阮文嘆了口氣,「祝主任之前被抓進看守所,怎麼還能離婚?」

「任雪芬孃家兄弟在公安系統,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點手段,讓他簽了離婚協議,聽說她那個兄弟,最近也犯了錯,被系統內警告了。」

阮文:「……祝福福還真是嫁了個有本事的老公啊。」

「是挺有本事的,變態之後就只會用來收拾人,聽說林家很滿意祝福福,說自從姓林的娶了祝福福,一天天好轉,都快能健步如飛了。」

阮文嘖嘖稱嘆,「那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代表咱們國家去參加奧運會,當個百米飛人拿個奧運冠軍不成問題呢。」

汪萍被她這話逗樂了,「淨胡說!」她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在外面千萬別亂說。」

「知道,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阮文倚在靠背上,歪著頭懶懶的看著窗外,「她儘管放馬過來,若是怕了,我跟她姓。」

這麼一句淡淡的「狠話」讓汪萍微微出神,她曾經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火烈性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畏手畏腳起來了?

倒還不如阮文一往無前,難怪面對她的質問,謝薊生連回答都懶得回答。

……

汪老見到阮文時,倒還算心平氣和。

年輕的姑娘似乎比之前豐潤了一些,尤其是那張小臉上有了點肉。

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澄澈,不過說話比那混小子好聽多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小謝同志只是想走另一條路,若是這條路真的走不通了,到時候他不肯向您認錯的話,我押著他來跟您認錯,就怕您到時候不想見他呢。」

汪萍看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阮文,直接當沒聽到。

這人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