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訊息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在校園裡傳開了。

原本阮文就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大家議論的焦點所在。

如今一個夜不歸宿,雖說是和男朋友在一起,但足夠惹閒言碎語。

畢竟,這是八零年代。

儘管在這個時期思想劇烈的碰撞,很多人崇尚歐美所謂的自由、民主,但私生活上,人言可畏。

即便阮文和謝薊生是男女朋友,但到底不是夫妻。

沒有結婚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少不了惹人閒話。

古往今來國內外從來不缺乏這種看熱鬧說人閒話的人。

阮文還因為生理期不舒服賴在床上不想起床,打算悠閒的過週末時,陶永安那邊和同學起了爭執,直接鬧到了系裡頭。

系主任沒想到陶永安竟然打人。

看著這倆掛了彩的學生,機械繫的系主任氣不打一處來,「有力氣,怎麼不去工廠下車間,在學校裡打架,無法無天了你們!」

陶永安嘴角烏青,說話的時候都止不住的疼,不過他依舊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理學院的同學。

「他嘴賤!」

機械繫的系主任姓周,聽到這話後恨不得甩陶永安兩巴掌,「那你跟我說說,他怎麼個嘴賤法?」

周主任話時加重語氣,尤其是最後三個字。

陶永安渾然未覺,細訴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昨晚陪著赫爾斯他們喝了點酒,有點暈乎,加上週末沒課,陶永安睡得也迷迷糊糊的。

「……我正睡著覺,他闖進來大聲嚷嚷,還問我,問我跟阮文搞過沒。」陶永安握緊了拳頭,「我他媽的搞你媽!」

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陶永安當著周主任和姍姍來遲的理學院系主任的面,一拳頭錘在了理學院學生的臉上,直接把人幹翻在地。

理學院的張主任來得遲,不清楚來龍去脈,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學生打架鬥毆吧。

他剛要分開兩人,被周主任攔著了。

「管不住自己的嘴,是該好好教訓教訓長長記性。」

他原本還以為是男生之間的意氣之爭,沒想到這理學院的學生竟然這麼口無遮攔。

化學系和機械繫的金童玉女,哪輪得著你理學院的妖怪來評頭品足?

打得好。

周主任的默許讓陶永安下手更狠了幾分,好在他宿醉後沒什麼力氣,也沒打出個內傷。

只不過整個省大都知道了,陶永安衝冠一怒為阮文。

「兩男爭一女,刺激。」

「我就說肯定不對勁,你看平日裡阮文和陶永安走那麼近,你聽阮文的男朋友反應過來嗎?我怎麼覺得則不是兩男爭一女,這應該是阮文腳踏兩艘船吧。」

「那這艘船也快翻了,聽說化學系和機械繫打算維護這兩個人到底,我倒是看看咱們北山大學幾十年名聲,會不會被他們毀壞殆盡!」

食堂裡的議論很是熱烈,阮文帶著謝薊生給買的帽子,懶洋洋地坐在那裡吃飯,似乎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感興趣。

「不打算去關心下小陶同志?」

阮文嗔了一眼,「那我現在就去?」

謝薊生抓住了她的手,「先吃飯。」

其實阮文就是逗他玩呢。

她現在急需熱乎的飯菜,哪能就這麼去找陶永安?

「雖然沒去,大體上也能明白。」

謝薊生靜靜地看著她,「不生氣?」

「生氣是最沒用的情緒,我有這個精力,倒不如去看看書,琢磨琢磨我的實驗。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哪管得著他們說什麼啊。」

阮文笑了起來,「要不你等天色不早了,套麻袋把他給悶走,好好打上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