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面不大,但陶永安之前在火車上百無聊賴,連招工廣告的電話都記了下來,這麼一條訊息,還真沒錯過。

阮文還真沒注意到這訊息,「那祝福福跟羅嘉鳴豈不是徹底玩完了?」

陶永安:「……」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太跑偏了?

「祝福福和她父親關係並不算好,再說她一向不在家中,這次的事情牽連不到她。」

陶永安這才注意到,研發室的櫃子旁還站著一個謝薊生。

「不是,你怎麼在這裡?」

「他失業了,小陶同志你覺得咱們聘請謝薊生同志來研發室工作如何?」

阮文最開始沒察覺,後來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謝薊生瞞不住,這才說了他最近要被停職調查一段時間。

阮文擔心了一下下之後,就讓謝薊生找房子去了,大有要他安家在省城的意思。

農耕文明的後代對家有著執念,謝薊生倒是動作快,當天就找了個院子,只不過還需要打掃購置一些日用品,沒能立即搬過去。

算上今天,謝薊生已經在省城待了三天。

陶永安不清楚其中緣由,不過他對謝薊生歡迎之至,「去研發室太屈才,我覺得可以來學校教書,當個教書匠也不錯。」

「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小謝同志考慮下?」

阮文說這話時帶著幾分俏皮,她還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還能解決你們兩地分居的問題,挺好的。你是不知道,阮文她……」

陶永安被踩了一腳後乖乖的閉嘴,苦瓜著一張臉,彷彿在說「你也管管她」。

「我考慮下。」謝薊生幫著把書拿了過來,「我想再等等,等建明回來後再說這件事。」

不然阮姑姑一個人被丟在首都,她現在固然有能發揮人生價值的工作,可上了歲數的人身邊哪能沒人呢?

謝薊生不太放心。

「你這麼一說,搞得我像是個不孝女。」阮文嘀咕了一句,接過書來胡亂的翻看。

「是我錯了……」

有那麼一瞬間,陶永安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

他忽的不想要謝薊生來省城了。

來了之後,這倆人見天的秀恩愛,這誰受得了啊!

……

晚上的時候,陶永安細細說了這幾天的事情,「我請安德烈去吃海鮮,結果這人喝多了,酒後吐真言了,你還真說對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投機分子,就想靠著這幾臺機器讓自己躋身名流圈。」

「他沒說要跟著上船嗎?」

「說了啊,不過後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梁曉也朝我打聽了下,問這一臺機器售價能有多少。」

一時半會的功夫人還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這麼朝夕相處幾天,總有按捺不住的時候。

阮文並不意外,「你怎麼說的?」

「就直說了啊,你這齣售的是機器加生產技術,他就沒再問。」陶永安其實也能理解,外面各種風言風語,再加上這次阮文給梁曉的價錢翻倍,不免讓人好奇,阮文從中又有多少利潤空間。

倘若是他,或許早就趁著阮文還沒離開的時候就問了。

「赫爾斯最近有聯絡你嗎?」

「嗯,又是有幾筆訂單,不過咱們多了競爭對手。」阮文苦笑了下,「歐文也在推銷他的機器。」

該來的總會來,其實歐文對市場的反應已經慢了十天,給了阮文不小的操作空間。

「這龜孫子,聞到錢的味道就湊上來了。早知道當初你該再多要他一筆錢才是。」

「多要的話就把人嚇跑了。」阮文心裡頭有數,也就是歐文急功近利這才給了她可趁之機,不然哪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