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坐在車上,不得不承認一分價錢一分貨,她的捷達小轎車就沒有赫爾斯的車子舒坦。

「你想要輛新車還是什麼?」

「隨便買個二手的,能開就行。」阮文對車子要求沒那麼高,不過在美國擁有一輛小轎車倒是十分必要的事情。

「對了,詹妮·劉易斯那裡怎麼樣了?」

「已經交給了我幾篇稿子,但我都不是很滿意,讓她重寫了。」

赫爾斯都不滿意的稿件,他不覺得阮文會喜歡。

阮文嘆了口氣,「回頭我看看吧。」

其實她倒是有腹稿,但沒有資料支撐,稿子看起來沒那麼有說服力。

或許她可以借用詹妮·劉易斯的資料,合力完成這麼一篇稿件。

赫爾斯在曼哈頓有住處,他居住的公寓就在阮文的隔壁。

不過這是他之前買下來的產業,畢竟在美股廝混了一段時間,總是得留下一些證據不是?

阮文看著斯拉夫人送來的稿件,眉頭逐漸擰成了一團。

「這些資料,是她調查的嗎?能夠保證真實性嗎?」

赫爾斯倒是也有過懷疑,但詹妮·劉易斯一再保證絕對沒問題。

「有什麼不對?」

不對的地方多了去了。

阮文一一指出,這讓赫爾斯有些汗顏,「我去給她打電話!」

「不用,三條腿的□□少,會寫文章的記者可沒那麼稀罕,你再去聯絡一位好了,實在不行投匿名稿件。」

她親自操刀這篇文章。

赫爾斯倒也並不反對,畢竟阮文的文字如何,他體會頗深。

來到美國的第二天,阮文並沒有吃到感恩節的火雞,相反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寫出了這麼一篇初稿。

吃的卻不過是赫爾斯早晨送來的法棍。

很不好吃。

來到紐約的第一天,阮文就想念謝薊生。

他做的肉絲炒蒜薹,他燉的鯽魚豆腐湯,甚至於她開始想念謝薊生燉的小米粥。

可惜現在,一樣都吃不到。

阮文啃了口不太美味的法棍,打算出去找點吃的。

這個公寓的安保措施相當嚴格,大概是樓下的安保人員換了班,新上崗的人看到阮文時多看了幾眼,畢竟在這麼一棟高檔公寓裡看到亞裔面孔的確相當稀奇。

尤其是一個亞洲女人。

阮文在樓下的法國餐廳吃了點東西,她的胃口不是很好,覺得那鵝肝帶著股怪味。

可惜法國人並不過感恩節,阮文到底沒有吃到節日的食物火雞,這讓她深以為憾。

回公寓時,阮文遇到了麻煩。

值班的保安不讓她進。

阮文倒是平靜,「那麻煩請我的朋友下來接我好嗎?」

種族歧視在哪裡都有,而在美國,膚色歧視大行其道,黃種人無疑是食物鏈的最低端。

他們甚至還會被黑人歧視,誰讓他們不會反抗呢?

保安才不聽阮文說,推搡著要把阮文趕出去,而那肥大的手也不安分的往阮文胸前摸去。

阮文字來並沒有想惹事,畢竟出門在外一些小麻煩能避免還是儘可能的避免,萬一遇到了神經病發狂怎麼辦?

但這擺明瞭要吃她豆腐的人……

真當她是肉包子嗎?

阮文握住那保安的手,咔嚓一聲讓他大叫起來。

……

感恩節的晚上,赫爾斯在和朋友約會時,被請到了警局。

阮文就坐在那裡,挺直了腰背。不遠處還有公寓的物業經理,正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裡。

警員看到赫爾斯,忍不住的抱怨,「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