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當地民眾和民兵的參與,但真正投入戰鬥的只有極少數。

戰爭距離陶永安他們太過於遙遠,如果不是因為正在讀書,他想自己說不定會去參戰。

「你還想打上十年八年的嗎?」

陶永安悻悻地摸了下鼻子,「小謝同志人呢?」

「有事要忙,先走了,你這麼想念他啊?」

「想問問他戰場上什麼樣,好奇嘛。」

陶永安雖然是工科男,偶爾也會露出幾分天真爛漫和理想主義。

戰場在他的想像中,不止是炮火連天血肉橫飛的慘烈,更是一種極致的浪漫。

這點毛病,還是從他爸那裡繼承來的,的確不怎麼好。

「等他有時間,你仔細問他。」

陶永安嘿嘿一笑,「那他回來,你們是不是快要結婚了?」

阮文可是搶手的很,要是換做他,早在去南邊之前就想打了結婚報告申請結婚,才不會等那麼久呢。

看著八卦寫在臉上的人,阮文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句,「你寒假的時候相親了麼?」

「沒有啊。我媽挺滿意那個祝福福的,說讓我們多聯絡,我沒跟她聯絡。」陶永安先解釋了句,他還是分得清的。

雖然不知道阮文和祝福福到底什麼恩怨,但是保險起見換一個相親物件,不然回頭夾在中間,他簡直自找苦吃。

「我媽挺熱衷的,不過她失算了,祝福福好像又去相親了,聽說在跟一個大院子弟處著。」

換了相親物件嗎?

阮文聽了一耳朵也就那樣了。

鞭長莫及,索性先擱置到一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將來有機會再報仇也不遲。

「那你媽不又給你找了個相親物件?」

提到這件事,陶永安一肚子窩火,「可不是怎麼的,是一個小學老師,可是她在首都我在省城,怎麼處啊?總不能見天的鴻雁傳書吧?」

說起這件事,陶永安就很頭疼,「非要我去,不去就哭,說什麼我不結婚,永晴怎麼處物件啊?我的媽啊,現在都新時代了,怎麼越活越封建,我是哥哥又不是姐,我不結婚還能耽誤永晴?」

阮文很少看到陶永安這麼沮喪模樣。

「這邊我媽哭,那邊永晴也鬧,說不結婚,打死不結婚。你不知道我們家那可真是雞飛狗跳,要不是因為被我爸揪著去看書,我那幾天肯定去找你了。」

其實陶永安原本的確打算去找阮文,家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遠香近臭莫過於此,沒回家的時候都是「我的小寶貝」,回家三天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看著都不順眼。

然而計劃沒能成行,畢竟陶永安知道當時謝薊生回來了,他再去找阮文那不是擾亂人家約會嘛。

他壓根不知道,除夕當天謝薊生又走了。

甚至連原本要帶阮文去見汪老的計劃都擱淺了。

阮文在那裡研究圖紙,這是從機械繫老教授那邊弄來的,一些簡單機器的圖紙。

她有一定的動手能力,但需要藉助計算機模擬。

現在沒有電腦幫助,也只能從頭開始和陶永安一起研究圖紙,看機器結構,試著去畫圖紙。

「我覺得這裡,可以加一點。」陶永安拿筆戳了下,「加一個機器臂,讓它來包裝。」

阮文拿筆敲了下他的腦袋,「想什麼呢,它包裝還沒人快呢。」

走路都沒學會呢,這就要跑?

陶永安嘿嘿一笑,「那不是一步到位嘛,對了我後天要去研究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陶永安和413研究所的塗所長搭上線有段時間了,不過年底那會兒塗所長忙也沒顧得上,前兩天陶永安去李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