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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日挪到了植樹節這天,中午的時候,幾個男同學下水庫撈魚,最後是曹丹青烤魚。
他手藝很好,不知道從哪裡薅了一把草,撕碎了塞到魚肚子裡,倒是跟香料差不多。
有同學先見之明,知道中午回不去,帶來了饅頭和寒假時從家裡帶來的醬,這會兒貢獻出來。
抹在魚身上。
烤魚成了醬烤魚,味道相當不錯。
有同學誇讚,「老曹你這可手藝真不錯,不愧是書畫世家的傳人。」
曹丹青看了過去,「謬讚了,我爹就是個小鎮子裡的畫匠。」
同學一愣,大傢伙都看了過去。
畫匠?
之前不是有同學說,是給領導人畫畫的嗎?
阮文也瞧了一眼,愉快地吃著烤魚。
開學整一年,曹丹青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解釋,其實之前也有機會說。
但他總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這次說出口,似乎也沒那麼費力。
「是小鎮子的畫匠,他幫人臨摹畫像,臨摹的最多的是主席的畫像。」
跟工廠裡印刷的沒什麼兩樣。
高分子專業的同學被這「真相」弄得目瞪口呆。
阮文笑了起來,「靠手藝吃飯,挺好的啊,曹丹青你畫畫也挺好的,什麼時候給我畫個唄,肖像畫。」
「好。」曹丹青爽快的應了下來。
「謝啦。」
兩人的對話讓班長意識到,阮文似乎早就知道曹丹青的這點秘密。
不過過去大半年曹丹青是和剛開學那會兒不一樣。
管他呢。
書畫世家子弟也好,普通畫匠的兒子也罷,那都是老子給的身份。
他們是要靠自己本事混出來的,在乎那些虛名做什麼?
「那我也要肖像畫,不能厚此薄彼。」
班裡同學笑了起來,「最厚此薄彼的就是班長你,還好意思說。」
全都厚到阮文那裡去了。
班長嘿嘿一笑,午餐時間又是說笑起來,氣氛十分的愉悅。
曹丹青沒少跟著他父親上山,山上的植物認得很齊全。
吃完了中午飯,他帶著阮文去山上採摘野草。
有幾樣,能萃取出他需要的顏料,比如說烏蕨。
阮文對顏料萃取不感興趣,她就是隨便來看看,想著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大自然的饋贈。
省城這邊大部分屬於平原,有不算陡峭的小山丘。
阮文正溜達著,忽然間聽到了熱烈的喘息聲,這……
她連忙停下腳步,正想要轉身離開,結果剛巧看到了那邊樹底下的人。
男生是誰阮文沒太認出來,畢竟後腦勺都長得差不多。
女同志嘛,不是塗寶珍又是誰?
女同學裡,她的髮型最時髦,年後剛燙染了大波浪,說是香港那邊正流行這個髮型。
阮文很是小心地離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到什麼枯枝樹葉發出脆響,驚動這對熱吻中的男女。
果然,她不是電視劇女主的命。
剛逃離案發現場沒多遠,阮文還在深呼吸平穩心情,忽的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你怎麼了?」
曹丹青看她躡手躡腳的小跑過來,很古怪。
「沒事,咱們去那邊看看吧。」
其實大學裡頭這種事情並不稀奇,尤其是改革開放的口號提出後,大學裡最流行的就是兩樣——學英語以及性開放。
儘管有很少一部分年輕的學生,才十六七歲,但大部分都是二三十歲的青年男女。
同一個校園裡,甚至同一個課堂上朝夕相處,難免乾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