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為優秀出色的偵察兵。

「我,我才沒,沒有呢。」阮文想打自己一巴掌,她也是這麼做的,只不過手又被謝薊生抓著了。

「我不希望我的喜歡與愛慕成為你的負擔,別這樣。」

他聲音溫柔,像是這時節的夜風,帶著微微的暖,讓人心都為之柔軟。

愛慕。

他說的是愛慕。

阮文有時候又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你怎麼會愛慕我?」

「可能救命之恩,就只能以身相許吧。」謝薊生察覺到她那片刻間的心軟,只不過他沒有乘勝追擊。

阮文被這話逗得哭笑不得,「小謝同志你真是……」總有些出人意料的調皮。

謝薊生看著神色和緩下來的人,「阮文,別給自己太大的負擔,我也不希望自己給你造成負擔,我送你回去,回去後好好休息,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不管什麼時候我對你做出的許諾都有效。」

阮文卻沒有走。

她站在那裡,「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不對,或許是好幾個問題。」她不太確定。

謝薊生點頭,「你說。」

「你之前保護我,是因為我父母他們的緣故,對嗎?」

她記得謝薊生說過,她未曾謀面的祖父,那個死在了日本人最後的瘋狂中的祖父,曾經搭救過謝薊生的父親。

「有一部分原因,不完全是。」

謝薊生解釋,「我不覺得你有問題。有些人,總是會和時代格格不入,不然我們不可能知道地球並非宇宙的中心,特斯拉也不可能發現交流電。」

「我可沒那麼天才。」阮文小聲地辯駁了一句。

她很快又正色問,「第二個問題,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的確是間諜,你會殺了我嗎?」

年輕的姑娘仰著頭,看著謝薊生的目光十分堅定。

「不會,我沒有權利殺人。」謝薊生回應那目光,「但我會親手把你抓起來,和你一起接受審判。」

阮文嚴肅著一張臉,「小謝同志你可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呢。」

沒半點通融。

「不過我喜歡你這樣。」

她踮起腳,偷襲似的在男人的嘴角親了一下,然後迅速地跑開,「我答應了。」

其實,她就是瞎折騰的矯情。

不是沒好感,只是怕,不敢去喜歡。

當謝薊生說出「我不希望我的喜歡與愛慕成為你的負擔」時,阮文內心的意志早就沒那麼堅定。

而他最後的回答,又讓阮文再度認識到謝薊生。

所以,試著去喜歡一個優秀的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小阮同志?

在山腰上救下謝薊生的時候,你們就一起獲得了新生,註定要捆綁在一起呢。

謝薊生看著遠遠離去的纖細身影,他低頭看了眼手,沒敢用力,所以阮文可以輕易擺脫。

右手觸碰到嘴角,那裡被阮文親吻了一下,帶著點杏子的味道,是她身上的桂花味。

謝薊生笑了起來,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身往招待所去。

……

週六本該去陶永安他們實驗室裡搗鼓機器圖紙的,不過阮文和陶永安商量了下,決定再接再厲把聚酯給搞出來。

這一搗鼓,半個月過去了。

阮文從廢品站搞到的那隻女士手錶前段時間修好了,最近派上了大用場。

計時。

時間刻度一點點精確,兩人來回的實驗。

以至於化學系實驗室的石油庫存嚴重不足。

負責實驗室的小林老師知道這件事後,特意來看阮文搗鼓實驗。

他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