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次得到一個讓崽失望的答案。

「不知道。」

路濯聽到,本來已經垂下的尾巴頓時垂得更低了。

把這些看在眼裡,小藺道長忍不住搖頭。

不愧是你,陸先生。

注孤生這方面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藺辛這麼想著,結果下一秒,就聽到陸封識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看到幼崽垂尾失望的模樣,陸封識過去揉揉崽:「等我好了,會在第一時間裡回來找你的。」

這話突然不注孤生了,甚至還有那麼點浪漫的意思。

小藺道長心裡嘖嘖嘖,隨即看向路濯,果然看到幼崽垂下的尾巴稍稍抬起一點,軟軟應了聲:「好,沒事的陸先生,你不在的話,我會經常在微信上找你說話的。」

傻崽崽哦。

小藺道長忍不住在心裡隔空揉了揉揉崽的頭。

怎麼就這甜麼呢?

陸封識煞意反噬神魂不穩,神識幻化撐不了多久,和甜甜的幼崽繼續待了不到五分鐘,便離開了,身影很快隱在了夜色裡。

路濯想下去送他,但送人要上下五樓,他視野一片模糊,連同陸封識在內的幾個人怕他踩空出意外,都不同意,幼崽只好作罷,趴在窗邊遙遙看著陸封識朝遠處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在街道盡頭消失,視線都沒收回來。

此時已是深夜,簷下細雨輕輕,天上烏雲沉沉,看來明日依舊是陰雨天。

路濯看著窗外,不久,臉頰傳來一點涼涼的感覺,偏頭一看,是那隻小龍崽,低頭用龍角蹭了蹭他。

龍龍崽崽,可可愛愛。

路濯笑起來,把他往懷裡抱了抱:「怎麼啦,是不是困了?」

小龍崽很有靈性,聞言點點頭,身子還顫了一下,像是在說窗外風太涼,他覺得冷。

「那就去睡覺。」

路濯揉揉小龍捲過來的尾巴尖尖,把窗戶關上,抱著它回了房間。

……

更晚一些的時候,路濯沉沉睡去,懷裡的小龍崽睜開眼睛,浮空去了樓下。

他用龍尾敲敲門,幾秒後,門被開啟,藺辛看著他:「我就知道你會來,進來吧。」

陸封識進去,問出的第一句話就和幼崽有關:「路濯的眼睛怎麼了?」

他不知道之前的事,但在清醒過來的瞬間,第一時間裡注意到了路濯的眼睛。

那雙澄澈通透,本應綴滿光點的眼睛,那時灰濛無神,像是死氣沉沉的湖面。

藺辛把路濯主陣失明的事給他說了:「夢魘說現在恢復了一點,但還是很模糊,大概就像……近視一千多度的人摘下眼睛之後的樣子吧。」

這個比喻可以說是很形象了,而且通俗易懂。

陸封識心一沉,雖然藺辛話說得輕鬆,但他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想庇護的崽崽,最終卻是因為他的緣故,受傷失明瞭。

藺辛和陸封識相識多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小藺道長難得安慰人:「不過你也別擔心,陸岐和溫融說失明只是暫時的事,過段時間就會好,陸岐走之前還給了小路一隻小球,有它在,肯定會好的更快。」

陸封識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藺辛嗯了一聲,怕他心情持續低落,隨即轉了話題,問陸封識:「還有一件事,陸啊,你以前見過辟邪嗎?」

「見過。」

嗯嗯嗯?

居然沒忘?

藺辛一怔:「那……你還記得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麼?」

陸封識這次沒說話。

他最近做了很多關於辟邪的夢,但只在第一次夢到的時候,醒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