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這株髮釵便帶上吧。”

王春曉今日心情極佳,從首飾小櫃中取出一根純金鳳凰的髮釵,上下比量一番後插入惜春鬢髮中。

“啊……小姐不可……這太貴重了,哪裡是奴婢能承受的……!”

惜春透過銅鏡看到髮釵,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和慌張,伸手想將髮釵拿下來,卻被王春曉伸手抓住道:“別動,再動頭髮可就亂了。”

“還有,從今以後便別再稱呼我小姐了,按名份應該改稱姐姐吧。”

“可是小姐,這髮釵太貴重了……!”

惜春跟了大小姐這麼多年,自是知道這根髮釵的貴重,先不說黃金本身便值錢,就說這髮釵的做工乃是去蘇府找老匠人師傅花了高價製作。

鳳羽輕薄如蟬,邁起步子如鳳展翅,翩若驚鴻。

“這麼多年你盡心盡力伺候我,我贈你鳳釵金步搖,雖說他只是一個贅婿,但咱們家中當家人還是落在他身上了,和家中老爺也無太大區別。”

“你過去後,也算半個主子,行事做事都要懂得分寸,再給他生個孩子,這位置也就坐穩了。”

王春曉一邊為惜春點綴妝容,一邊語氣溫柔道。

隨意散下的青絲半遮臉頰,多了幾分風情,一雙眸子水靈十足,鬆軟的身子彎下腰來將惜春臉上最後一步妝容完成。

隨後,開啟旁邊另外一個妝盒,準備將這張傾國傾城般的容顏遮蓋。

“啊……小姐,我怎麼生孩子啊?”惜春面色微變,連忙道。

“女人總歸要懷上一個的。”

“那是你日後年老色衰時的底氣。”

王春曉並未回應惜春的話,而是鄭重其事的看向惜春,臉上帶著一絲淡笑認真道。

“小姐……!”

惜春心中一怔,看著眼前無比堅定的小姐,心中彷佛已經明白了什麼。

小姐……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撒謊了。

原本慌張的神色消失,轉而是三分愧疚,眼眶微紅的看著王春曉。

“大喜的日子,不能哭。”

“可是小姐……你為什麼還要選我啊?”

“惜春……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

納妾的流程倒是簡單,遠沒有當初蘇陽入門時繁瑣,而且又是一個院子內的,在大堂內給王春曉敬個茶,便可以送入洞房了。

“小姐,喝茶。”

惜春端茶走上前,柔軟身子微微下壓,臉上精緻妝容也讓蘇陽頗為心動,特別是身上那股保守封建的規矩氣質,非是大家大戶養養不出來的。

這般保守的姑娘,想著洞房時的風雨狂刮,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王家的姑娘們,真是各個水靈。

恍惚間,蘇陽甚至感覺穿入紅樓中,將姐姐妹妹的都摟入懷中,傳承香火。

王春曉接過茶盞,囑託了兩句後,惜春舉著兩扇擋在面前,便被蓋上紅蓋頭引入洞房去了。

望著昔日的閨房秘友,王春曉也同樣有些恍惚,時光碎片刮過,年幼起便由惜春相陪,多少趣事,傷心事二人都在被窩中傾瀉。

惜春的宮寒真假,王春曉如何不知曉,畢竟二人就連睡覺都在一張床上,惜春身子什麼樣王春曉早就知曉。

氣血探視,體內並無堵塞,也無後天創傷,哪有什麼宮寒不孕之症。

原本王春曉也是不願的,但看到惜春渴望的眼神,終究還是心軟,畢竟主僕姐妹一場,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一直讓惜春守寡下去吧。

別家小姐的貼身丫鬟,在小姐嫁過去後,便是潛規則中的通房了,雖是贅婿,但大乾中並無歧視贅婿,和常人無異,只是多少令人有些看不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