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聽了個開頭就知道,他是來幫陳逾司說情的。

「網路上的噴子和黃泉路人遠比你想像中罵人更難聽。他現在沒成績,連給他自己辯解都不行,更別說幫你辯解了。你願意陳逾司因為你挨罵嗎?同理一樣。電競這碗飯不好吃,他這個人從小就被他哥比下去了,現在他打職業又被更多人比下去了。你可以撒潑似的把話都吼出來,他又不能像你一樣對著你把打職業的不順吼出來吧。這路是他自己選擇的,他吼了像是在責怪你當初不阻止他似的推卸責任,不吼就會變成壓力堆在心裡。他又不是去花花腸子了,天天在基地打排位,我查他rank記錄,基本維持了大半年中午十點起床打排位,凌晨三點去睡覺的作息規律。」

紀淮用筷子戳著便當裡的土豆塊,不講話。

「要不我們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許斯昂試探的問了問。

紀淮垂著眼眸,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生氣:「但你現在不準告訴他。」

許斯昂比了個收到的手勢,順手拿走了地上的購物店:「那這些就當你們小情侶孝敬我這個和事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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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逾司回基地的時候蔣盛剛下遊戲,看見他一臉倦意的往訓練室走,蔣盛瞄了眼電腦上的時間,都一點多了。

剛想打趣他去找女朋友怎麼這個時間點回基地,就看見陳逾司臉色不好。

「幹嘛?」蔣盛試探的問:「和女朋友吵架了?」

陳逾司坐在自己位置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嗯。」

現下蔣盛是唯一一個可以為他排憂分析的人了,他斷斷續續把和紀淮的矛盾說給他聽,想問問他這種有女朋友的人會怎麼做。

蔣盛給他丟了根煙過去,沒去外面抽,兩個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將椅背往後倒,人有些慵懶。

聽陳逾司說完,蔣盛來氣:「你女朋友太不知好歹了吧。」

「不是。」陳逾司否認:「是我沒提前和她說。之前都沒有好好關心她,我應該每天抽個空給她打個電話的。」

蔣盛嗤他:「你好好抽個空慢條斯理的吃個飯吧,你那兩分鐘解決完午飯就立馬重新開排位的習慣好好改改了,否則以後胃病。」

說到這個,蔣盛又為他打抱不平:「你們其實就是太久沒見,一點小矛盾如果天天膩歪在一起就不要緊,可兩個人太久不見就會被放大。但你有多不容易,哥知道。」

聽見他自詡是哥,陳逾司切了一聲:「哥個屁,就你。」

窗戶開了條縫,風將室內的白煙吹散,陳逾司抿了抿嘴巴,有點想紀淮買給他的巧克力味的煙了。

「我不想她因為我打得不好挨罵。」陳逾司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哭得樣子。

蔣盛說著,吐出一小口煙圈:「我剛加入的時候,運氣好。趕上戰隊第二次巔峰,那年世界賽決賽,我就看著那個獎盃擺在舞臺中間,一束光從頂上照在獎盃上,遙不可及但有覺得離自己近在咫尺。後來我們輸了,那是我距離冠軍最近的一次,而是唯一一次。後來成績能直線下滑,季後賽一輪遊,無緣季後賽再到保級賽。」

他把煙按滅了,對著陳逾司又說:「我們會奪冠了。你以後有機會大大方方把她介紹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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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來見蔣綏惟的男人說他姓溫,是當年挑中周己清的人。

蔣綏惟被帶去了他的辦公室,他看見蔣綏惟之後,從辦公桌後起身,扯挺了身上的制服,三秒後朝著蔣綏惟敬了一個禮。

「我們接到線人的通知,周己清同志在臥底行動中暴露身份,於昨日晚犧牲在緬甸和中國交界處。節哀。」

第76章 等風郵遞(5) 紀淮醒的特別早,……

紀淮醒的特別早, 可能是因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