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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怎麼?要安慰我啊?」
紀淮吃著已經發軟的甜筒皮, 想了想:「我爸爸媽媽也離婚了, 我也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但你和我比起來, 你成績比好,你打遊戲比我表哥厲害。」
聽她分析完,陳逾司一愣:「要不, 我安慰你?」
紀淮眨了眨眼睛,強壓著唇角上揚的弧度:「如果你願意給我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一個哈根達斯的話,我就覺得我不可憐了。」
剛說完, 她的腦門就受到奇襲。
陳逾司賞賜的一個彈腦門。
綠燈已經亮了, 他在過馬路。
紀淮追上去:「要不你明天請我吃個手抓餅的滿漢全席?這個我也可以接受。」
陳逾司拒絕:「起不來。」
紀淮:「那我請你吃。」
陳逾司:「幾點?哪家店?」
那種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紀淮也體驗了一把。和他並肩踩在斑馬線上:「你好意思……」
還沒來得及說完, 一股力量將她拉向旁邊。腳步停頓在下一秒,一輛疾馳的電動車從她面前呼嘯而過。
陳逾司看了眼已經開遠的電瓶車, 表情不太好,直到交警在下一個路口把人攔了下來,他拉著紀淮走過了路口才鬆開手。
看向她的時候,神色已經恢復正常, 朝她唉了一聲:「靈魂可以招回來了。」
紀淮低頭看向自己的鞋, 還好腳還在。頭微微朝著陳逾司的方向偏過去,他穿著的那件黑色短袖上沾到了白色和棕色的甜筒。
是剛拉她的時候,紀淮不小心蹭上去的。
紀淮看著他身上那件黑色短袖的那塊汙髒:「要不你脫了, 我給你洗?」
陳逾司看了眼,不太在意。但隨後又想到了她轉學來的前一天在陽臺上偷看他的那件事:「我覺得你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哪有。」紀淮立馬否認。
雖然是這樣的。
但,她還是辯解:「你,我都從頭到腳都看過了,光個膀子而已嘛,我會心潮澎拜嘛?」
好吧,她會。
食色\\\\性也,老話說的不無道理。否則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顏控呢,帥哥的身材和臉蛋那都是造物主恩賜給眾人觀賞的風景。
她一說完,額頭被雙殺了兩次。
紀淮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跟上陳逾司的步子朝著小區走回去:「我覺得你在物理降低我智商,賠錢。」
她伸出手。
陳逾司抬手往她手掌心打下去:「渣男,就不愛負責。」
紀淮嫌棄的看著他,腳下的步子沒停,她沒看路,被路邊人行道因為樹根也導致不平的花紋石磚絆了一個踉蹌。
幸好他打她手掌心的手還沒放。
看她那心有餘悸的模樣,陳逾司沒說什麼,手也一路上都沒鬆開。
青春期的愛戀其實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一旦來了還會異常熱烈,從未有過悸動經歷的人因為青澀的情感不知所措。
相握的兩隻手,像是外婆家夏天雨季的房子。
潮濕、悶熱,但雨落屋瓦的聲音,讓人喜歡。
紀淮看著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手指修長有力,指節分明,連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他拉著她,步子比她跨的大,走在她前面,路燈的燈光先照到他,塵埃在光裡面飄。
光停在他的發稍,是金色的。
炸開在紀淮心裡的那束煙花,是五彩斑斕的,但似乎都沒有他現在這樣逆著光那麼耀眼。
她不知道自己加速跳動的心是因為剛才的心有餘悸還是因為被牽著的手。
一直走過許斯昂家門口,陳逾司的手還沒松。最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