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昂想起來了今天月考,他現在很懂紀淮的心情,畢竟自己打遊戲被陳逾司虐來虐去不知道多少次,萬般同情:「我能理解,你說這種人上帝不降他智商別人能活?」

紀淮撇嘴,很是贊同。

許斯昂用手轉著輪椅的輪子,來到茶几前,拿起一個血橙丟給紀淮:「晚上多看幾題,不到最後不要輕言放棄。」

夕陽的餘暉從屋外照進來,照到許斯昂身上,這就是大自然賜予的哥哥的偉大光輝嗎?

紀淮鼻子一酸:「表哥,你真好,太會安慰人了。你是不是因為被陳逾司虐的次數太多了,你都學會自我調節了?」

許斯昂嘴角一揚:「沒有,我這是事不關己,說話不腰疼。」

紀淮:「……」

陳逾司今天澆花沒看見書桌前的人,伸長脖子又朝裡面看了看,這才看見她肩頭披著毛巾,頭髮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

紀淮腦袋想破也沒有想出最後一道數學題要怎麼做,考一門丟一門,結果化學看了幾題,有些磕磕絆絆。

視線和窗外澆花的人撞到了一起。

紀淮沒什麼複習的心思了,推開陽臺的門走出去,看著他架子上的一排花花菜菜:「難道我和滿分之間的距離是沒種上一盆韭菜和一盆香菜嘛?」

漆黑的夜裡,對面傳來很輕的笑聲。

他舉了舉手裡的水壺:「要不從今往後我這盆能帶來滿分韭菜由你來澆水?」

紀淮靈光一閃,眯著眼睛盯著那盆綠油油的韭菜,挑眉:「既然是滿分韭菜,吃了不應該效果比澆水好嗎?」

「沒有科學研究表明韭菜對開發大腦有效,它只是一盆韭菜,不是機智豆。」陳逾司笑容沒了,伸手護住:「別打壞主意,明天我起床發現少了一片葉子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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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飯紀淮買手抓餅還特意要了一根香腸和兩個雞蛋。陳逾司照舊是他的『滿漢全席』。並且狠狠的嘲笑了紀淮的封建迷信。

紀淮不理睬他的嘲諷,咬了一口熱騰騰的手抓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陳逾司笑:「但某些人似乎忘記英語滿分是一百五。」

彷彿一道天雷劈了下來,紀淮石化在原地:「晚了,完了,怎麼辦?」

陳逾司轉過身,看她束手無措的樣子:「單腳原地蹦三下。」

「哪隻腳跳?」

「男左女右。」

紀淮抬起左腳,人有點不穩:「這樣就能破除魔法了?」

「不會,只會讓你封建迷信的行為看上去更蠢。」陳逾司終於不憋笑了,眼睛彎彎:「叫你打我韭菜注意。」

被他捉弄了,耳尖泛著紅,紀淮把抬起的腳放下來,忍著沒踢過去。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但陳逾司看那想吃人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嘀咕的不是什麼好話。

人就是這樣,只喜歡聽自己喜歡聽的話。紀淮這時候就同意陳逾司的觀點:「封建迷信要不得,新時代的接班人不能信奉這種東西。」

含著淚吃完了香腸和兩個雞蛋,紀淮還忍不住的閉眼在胸前畫十字:「菩薩佛祖,保佑保佑。」

「你倒是挺會的嘛,中西融合啊。」陳逾司把她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防止她閉眼畫十的時候被高出一截的人行道絆倒。

紀淮有抬手對著空氣拜了拜:「都求求,總沒有錯。」

拜完還不忘斜睨了他一眼,警告他:「你成績夠好了,你不準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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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出的那天,正巧趕上學校要辦夏季運動會,班會課需要安排運動會,所以月考的成績中午就貼在了公告欄。

夏知薇吃過午飯擠進公告欄,最後擠到發繩都鬆了,在附近轉了一圈沒看見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