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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也是婚戒,樓嵐也不敢說隨便買一個。看張雅嚴肅著小臉埋頭一個個認真挑選的樣子,逛累的樓嵐歪靠在櫃檯邊上,做好一個試戴人的職責。
櫃檯靠近大門口,外面也是人來人往的,樓嵐正閒得無聊摸著撲克牌環顧四周,肩膀忽然被人一拍:「嘿樓嵐?你怎麼在這裡?」
這力道有些偏大,像是故意要把人往死裡拍,樓嵐只覺得肩膀發麻,回頭一看,眉梢就忍不住一挑:原來是這仨啊。
拍他肩膀的是個黑矮胖,人稱青狗兒。另外兩個,其中身材瘦高,肩膀弓著,一笑就露出口煙燻牙的叫周波。膚色稍白,身材中等,手腕上掛一串檀木手鍊眉眼往下吊的人叫鍾奎。
正是帶原主下坑入賭門的三個胡朋友狗。
青狗兒暗搓搓拍了樓嵐一巴掌,另外兩個眼神往裡面瞟,看起來是要找跟樓嵐一起來的人。
畢竟樓嵐看起來就是在等人,還很可能是等個女人。
樓嵐可不樂意讓他們跟張雅接觸,順勢笑著把人往外面帶,揚起拳頭往青狗兒背心上一捶,笑得單蠢無害:「嗨,你們怎麼在這邊溜達?上次打電話約你們去周老闆的場子,一個個都不敢去,咋?不把我當兄弟了?」
青狗兒被捶得咚的一聲悶響,差點被捶岔氣兒了,抬眼看樓嵐吧,這人又實在不像是故意報復。
都打過招呼了,他也不好又莫名其妙把這一拳給捶回去,青狗兒只覺得憋屈。
周波跟鍾奎沒太注意兩人的這點交鋒,因為樓嵐化被動為主動,此時此刻正用「你們不講義氣」的眼神指責他們。
周波笑著掏煙,給樓嵐遞上一支。三個人散完了,自己也叼一根,埋頭點火的時候聲音含糊地說:「那不是真有事嘛,我爸病了,我就替他跑了趟貨。」
周波的爸常年「生病」,就跟樓嵐這個體育老師差不多,哪裡有需要,哪裡就有他的「病」。
鍾奎臉一皺巴,短眉毛小眼睛就往下掉得厲害,看起來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相:「家裡婆娘鬧得厲害,差點沒把家給拆咯!這不是娘們兒剛回孃家,我就出來找你們哥兒幾個了嘛。」
樓嵐擺手拒絕了周波湊過來點菸的打火機,抬手把煙往耳朵後一夾,勾唇假笑了一下,明擺著還介意這三個「鐵哥們兒」沒陪自己去賭&場玩。
三個都知道現在樓嵐賭&癮大,三句不離賭,再順著他話題說下去,指不定又得拉他們去賭,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轉移話題。
青狗兒:「可別提周老闆那茬了,樓嵐,你還不知道嗎?那地兒被抄了!」
樓嵐驚訝得眉毛都飛起來了,不敢置信:「誰幹的?同行還是?」
點好煙一口氣就抽完了半截煙的周波哼笑著彈了彈菸灰,歪著肩膀說:「要是同行就好了,是大帽子抄的,好傢夥,昨晚半夜三更場子正熱的時候,往裡頭一衝,人跟錢全都沒跑掉。」
樓嵐心說沒跑掉就好,也不辜負他睡著了都還惦記著半夜起來搞事了。
鍾奎湊過來,壓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笑:「哎,你們知道是誰通風報信的嗎?」
周波跟青狗兒都不怎麼好奇,樓嵐就明白三人早就說過這話題了,只裝沒看出來,來了些興致地抬了抬下巴,問:「誰幹的?這麼快就被抓出來了,周老闆那群兄弟還不得恁死丫!」
鍾奎笑了,「說起來也是搞笑,周老闆不是也被抓住了嘛,抱頭蹲那兒等著帽子上銬,就他旁邊的黃哥吵嚷著鬧事,想要鬧騰著讓周老闆有機會跑,結果他一鬧騰,有個年輕不經事的帽子就忍不住往他身上看,那眼神怪得很,還跟身邊另一個帽子一邊說悄悄話一邊看黃哥。」
「周老闆多精的人啊,記住這茬,進了局子就想辦法見了自己婆娘,然後傳訊息讓人去查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