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對美人都是偏愛的,就連最為厭惡教導他的先生的傅官保也對謝靈澤柔和了幾分。

謝靈澤見傅官保抬頭,接著開口道:「我名董永,是新來的教書先生。」

「嗯?你是新來的先生?」傅官保有些驚訝,「先生不都一幅老學究的模樣嗎?留著個山羊鬍,動不動就掉書袋,說這不準,那不行,煩都煩死了。」

謝靈澤聞言一笑:「那我可能是個列外吧。」

傅官保聽了將裝蛐蛐的罐子往旁邊一推,他道:「你也是我爹派來管教我的?」

說完,傅官保便上下打量起了謝靈澤,他爹哪裡找來這麼好看又有氣質的人啊?

謝靈澤聞言道:「管教談不上,不過是教你讀些詩書,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來意,如此我們便開課吧。」

說著,謝靈澤便翻開了詩經的第一篇。

「《詩經》第一篇為《關雎》,相傳是周文王為太姒所唱,傅公子若是有喜歡的人便可以彈著琴為人唱一首《關雎》。」

傅官保無聊點頭,以為接下來謝靈澤就要讓他背誦《關雎》,隨帶解釋生僻字句的時候,他沒想到謝靈澤竟然給他講起了故事。

就是詩中周文王給太姒唱歌的關係,隨便讓他弄懂了兩家的愛恨情仇,簡直比那說書的講得更好聽。

一整個故事聽完,傅官保居然發現自己會背《關雎》了。

發現自己會背《關雎》隨帶瞭解了商朝末年歷史的傅官保覺得面前這個先生的神奇得很。

他準備跟他爹說,一定要給這位先生添束脩!

在外面看守著的下人們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打起來,不然都不知道該幫哪邊。

謝靈澤見他背下了《關雎》後便合上書,讓傅官保將《關雎》默下來後就算下課。

傅官保一聽只需要默下《關雎》便可以下課後興奮得很,立馬抓起手邊的毛筆,幾下將《關雎》寫完,然後得意洋洋地將紙遞給了謝靈澤。

謝靈澤接過後,這上面的字連七歲的幼兒都不如,不過總的來說,沒有寫錯字便算過關。

「寫的全對,不過世人都說字如其人,傅公子生得英氣勃勃,面冠如玉,這字還得好好練練。」謝靈澤將作業收到了盒子中後說道。

傅官保哪裡不知道自己這一□□爬字難看得很,可是他能承認嗎?

於是,他開口反駁道:「字能看明白寫的是什麼不就行了嗎?」

謝靈澤搖了搖頭,他道:「字應當賞心悅目。」

傅官保嘟囔道:「小爺我每天有那麼多事要做,哪裡還有時間練字。」

說完,傅官保便想起身離去,然而沒走幾步便覺得自己肩膀被東西擊中後頓時全身麻木了起來。

「你做了什麼?」傅官保驚恐問道。

謝靈澤輕輕搖了搖頭,他道:「我沒做什麼,只是點了傅公子的穴道,讓傅公子留下來寫字而已。」

傅官保:爹啊!你這是給我找了個什麼樣的先生?

最後,傅官保反抗無效被謝靈澤留在了學堂裡練字。

傅官保坐在桌子前,一邊練著字一邊看著正在看書的謝靈澤,他想剛才自己是怎麼覺得這人溫柔可親的?

這分明是個魔鬼,他都寫了一百多張紙,還不放他離開。

寫到最後,傅官保的手已經酸到不行了,他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謝靈澤後開口道:「董先生,我寫了這麼多這麼久,應該夠了吧。」

謝靈澤抬頭掃了一眼他寫的字,只道:「心不靜如何寫得好字。」

聞言,傅官保只想栽倒在地。

太難受了!

最後,等房中點起了燭火後,傅官保這才被允許離開。

聽見謝靈澤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