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罄冉邊上桌位的中年男人說到這裡連連搖頭,罄冉眉宇緊蹙,到不想幾日功夫旌國竟遭到這樣的變故。北雲山的重要性罄冉自是知曉的,一聽形勢,心中擔憂。再想到正在北境的四郎和二姐,不由便忍不住了,她微微側身,問著那男人。

“這位大哥,不知現在戰事怎樣啊?圖吉的兵馬被擋住了嗎?”

那男人回頭不免愣住,罄冉雖抹黑了臉,但容貌還是在的,比之常人總是出色。再加上她又有身孕,如此一個婦人獨自坐在這裡,還關心戰爭確實奇怪。

罄冉自然知道他們驚異什麼,忙是一笑,面色微哀:“不瞞大哥,我男人是跑商的,此刻就在北邊的蔥城,家裡出了變故,我這正是要去找他呢。”

男人優然,面有瞭然。心道眼前人定是富貴人家的小妾,男人出門跑商,這不懷孕被趕了出來,見可憐的。

於是他很是熱情的道:“小娘子也別擔心,聽說金州城守將範臣已經帶兵在雲北山佈防,將圖吉人擋住了。現在兩軍正在馬兒河一帶拉鋸,旌帝也急調大軍由靖國公統帥揮師北上了。這次圖吉人也就是想打旌國個措手不及,奇襲而勝,現在戰事一焦灼,估計一時半會也攻不過來。小娘子你那男人在蔥城,是在北雲山南邊一定沒事。”

罄冉卻又問:“燕然關堅固,圖吉攻過來,旌國怎麼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男人分明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竟是一愣,倒是他同桌的驚疑一聲:”小娘子知道的還不少。說起來奇,這圖吉大軍攻過燕然山竟事先一定動靜都沒,聽說燕然山守軍兩萬六,一夜間沒發出一點聲息,死了個精光。太可怕了!”

罄冉一愣,蹙眉道:“那是何人及時向金州城報的敵譏?”

“這位夫人倒是個懂戰事的!這個你得問我,我可比他們清楚!”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罄冉轉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這邊的討論已經了得臨近幾桌紛紛安靜得看了過來,那說話的是個大鬍子。見眾人都看向他,他站起身,揚聲道。

“我一哥們在焦山營當參將,這兩天剛巧旬休回來。昨兒我找他喝酒,可不就說起這事。你們不知道,當時那圖吉大軍已經過了馬兒河,圖吉大王本想著能長驅直入,結果大軍竟生生給一人嚇了回去,在馬兒橋頭足足耽擱了一天,愣是沒敢攻過去。!”

“嘿,你這說的也太神了,誰信!”

“是啊,一個人怎麼可能嚇退野狼一樣的圖吉軍。”

眾人紛紛附和,罄冉卻微微蹙起了眉。卻見那大鬍子眉毛一豎,顯是生氣大家不信他,聲調一提,衝。又道:“你們還別不信,還真有這種奇事!我那兄弟說了,現在這事北邊都傳開了,百姓們都在說道那擋住圖吉大軍,力挽狂瀾的金甲將軍!”

“真有這事?那你倒是跟我們好好說說!!”

大鬍子見眾人起了興致,一酒樓子都靜靜的盯著他,越發起勁,眉飛色舞道:“聽說那日,圖吉王塔素羅親領大軍氣勢洶洶,直逼馬兒河,剛過橋便飛來三箭,那三箭可謂氣勢驚人,直接將圖吉王嚇得掉下了馬背。接著先頭部隊便見一位身著金甲的將軍策馬而來,一邊賓士那是一邊彎弓,沒有箭出必有傷亡啊。當時就把目吉軍震住了,接著那將軍橫槍勒馬,就堵在橋頭,揚言誰要過橋,除非踏過他的屍休。圖吉人一看那將軍,驚為天人,就像見到神祗降世哪。塔素羅大怒,當然也不會因為他一人當道就不過馬兒河,當即那就是一場惡戰啊。這圖吉人歷來都不講道義,大軍那是轟然直上,可那金甲將軍竟也不怕,來一殺一,來百抵百,竟是威武天人,就這麼生生阻了大軍一日。”

“你說這也太神了!”

“那之後呢?金甲將軍死了嗎?”

眾人紛紛問著,大鬍子喝了口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