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女子般呆在軍營,怪無趣的。不如便向鳳戈一般呆在我身邊,既能看到戰況,又不至於太危險,冉冉以為如何?”

鳳瑛這人絕對是見縫就能插針的主兒,罄冉討好一笑,尚不知如何回應,透過鳳瑰肩頭卻見一人快步走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來人看身形正是鳳戈。

鳳戈乃鳳瑛親隨,現在匆忙而來定然是有事,罄冉一樂,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抬手指指他身後。

鳳棋自知來人是誰,眼神微冷,卻後退一步,自身後甩出個包袱來。罄冉本能抬手接住,鳳瑛已是丟下一句話,轉身而去。

“好好保著你的小命。”

罄冉一愣,解開那包袱頓覺明光刺眼,一陣微涼傳來。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才看清,那竟是一件發著寒意的薄絲甲衣。

這是什麼?莫不是傳說中那神秘的防身甲衣?

手觸甲衣細細滑滑,柔軟卻又異常堅韌,看來真是件寶貝。罄冉心頭有暖意劃過,笑了笑便包好包袱向營帳走。

她將甲衣送回帳,這才直奔藺綺墨營帳,卻不想撲了個空。問了小兵,說是去了主帳,罄冉也不急,隨手扯了本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開,不一會帳外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罄冉笑著抬頭,片刻藺琦墨風神俊朗的身姿便晃了進來。

看到罄冉他也不詫異,目光柔和,淺勾唇角,仿似她本就該在這裡,本就該這般在此等著他。

“二姐走了。“罄冉放下書,起身走向盆架,溼了巾帕遞給藺琦墨。

藺琦墨笑著接過,抹了把臉,將巾帕隨手一執,恰落於面盆中,激得水花四濺口水光中他已攬了罄冉的腰,一晃坐在了床邊,將她帶入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頭埋在她微寒的前襟深深的吸了口氣。

罄冉任由他攬著,抬手輕撫他調緞般的發,半響才輕聲道:!‘可是累了””

商琦墨一笑,他雖仍將頭靠在她胸前,但罄冉卻分明感受到了他彎起的唇角,似是那輕巧的狐度掃過了心房,直入心頭最柔軟的所在,激起柔情暖暖。

“冉兒,若沒了你,我不敢想會怎麼樣一一日都不能一

他的低語近乎呢喃,繞在心頭,攪動著漣漪。罄冉微笑,半響才推推藺綺墨,笑道:“你不問問二姐去了哪裡?”

藺琦墨這才抬頭,挑眉道:“去了北疆吧?”

他見罄冉一愣之後點頭,不覺嘆了口氣。

他面上帶著幾分悲,幾分憂,罄冉心一沉,問道:“怎麼了?”

藺琦墨卻是一笑,搖頭道:“沒什麼,姐姐果真心裡還惦著廉哥哥,當年廉哥哥便一心向往大漠孤煙。去了北疆也好,也算圓了二姐一個夢。只是最近北邊不太平,自打塔素羅一統草原六大部族,就開始不斷南下騷擾叩關。塔素羅驍勇,雖然他的政權是建立在殺戮之上,但自古成王敗寇,又經這幾年的修養,草原各部已融為一休,對他異常敬佩,此人野心不小啊。”

罄冉也微微蹙眉,藺琦墨見她面色微沉,卻忙一笑,安慰道:“我多派人暗中護著二姐便是。”

翌日,金彤城下。

陽光剛剛自天際升起,遼闊的城門外已列陣黑色如浪的青國鐵甲兵勇,城樓上麟國兵勇亦不敢懈怠,弓拉滿弦,逼視著遠處的青國人,雙方目光焦灼,擦出激烈火花,猩紅血眼,仿似要將對方吞沒。

城樓上童珉懷雙手撐著城牆,目光微眯望著青國大軍陣前那個銀甲寒衣的身影。城樓上還有昨日攻城留下的血跡,斑駁在陽光下見證著昨日慘烈的攻城戰。

金彤乃江州最後一城,亦是進入賀州的最後屏障,雙方顯然都知道,這會是一場硬仗。其實童珉懷心裡清楚,金彤守不住,可他不得不在此死守,因為他必要將青國大軍拖在此處,起碼在雯江汛期來前,金彤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