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頓時身抖如糠,也不知是不是深知闖了大禍,竟突然膽大了起來。跪著便快爬向這邊,一面哭喊著。

“陛下饒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實是奴才一奴才看到…看到酬”

他一面哭著一面撲向鳳烘,鳳烘蹙眉,目光漸轉凜冽。冷哼一聲,一腳踢開那小太監,看向凝眉的燕奚痕,笑道:“景軒莫怪,真是不知死活的臭奴才。”

燕奚痕沉吟不語,只目光掠起膘了眼緋院的月洞門。

卻是鳳琰盯向那聲淚俱下的太監,撇了眼薄公公。薄公公上前一步,沉聲道:“你看到什麼?陛下看在貴客的面子上給你個申辯的機會,可你若說不出個一二來,便是死罪。”

那太監似是怕極,雙手握了幾握,突然抬頭,一語驚人。

他說:“今日早起打掃緋院的活計落在奴才頭上,奴才看到…,看到公主的房間有個男人,還…還和公主……公主樓摟抱抱的……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第三卷 第39章 設局留她

“今日早起打掃緋院的活計落在奴才頭上,奴才看到看到公主的房間有個男人,還”還和公主“”和公主摟接抱抱的酬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太監的話剛落,便驚得眾人面色各異,齊齊的抽氣聲傳來。罄冉不曾回頭,便能想象的到身後那幾個青國老臣的神情和麵色。

身旁燕奚痕的身影分明有一瞬間的緊繃,罄冉望去,見他目光凜冽盯著那小太監,雙眸中溢著的滿是怒火,不由都為他驚出一身汗來。

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太監便這般大聲說了出來。他若不是一時膽慎,不知道他此言足以要他性命,便是受人指使,早已視死如歸。

需知,燕奚敏且不說乃是青帝未曾迎娶的王后,她此番傳出醜聞,無疑是給青國抹黑,在扇鳳琰的面。便不顧及此層,燕奚敏也是青國的貴客,堂堂旌國的長公主,豈容他一個奴才如此亂言!

這等事一經傳來,便是鳳琰能繞過他,依燕奚痕對敏敏的兄妹情誼,也不會允他存活於世。

這事便是稍有頭腦,必知縱使萬死也不能在這樣的情景下說出口來。方才太監分明可以提出只悄悄告知薄公公,由他代為傳與鳳烘的。可是為何,他竟這般吼了出來?!如此激烈?!當真是被逼無法?不是,絕不是!

若這小太盅是受了指使,那麼那個指使他的人會是誰?不欲青國與旌國聯姻的戰國?或是已和青國有劍撥弩張之勢的懈國?

不知為何,罄冉心中微光一閃,猛然看向鳳烘。此刻鳳烘的面容鐵青著,雙眸中竟寫著分明的屈辱和惱怒。

罄冉目光掃過他握著的,骨節名分的雙手。她幾不可查的搖頭,心道:不會的,不會是他安排的。世上沒有一個男子會自行給自己扣上一頂綠帽子,何況此刻應該沒有人比鳳烘更期盼著青旌兩國結成奏晉之好。

罄冉思慮間,鳳烘已冷聲啟。”目光凜冽盯向那太監:“你可知在胡言些什麼?!來人,將此奴拖出去,亂棍擊斃!”

他此言一出,那太監身體抖動的越發厲害,立馬有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抖如糠篩的太監。太監卻似這才回過神來,目光無錯抬起,大喝了起來。

“奴才沒有亂言!奴才真的看到了!奴才看到了,陛下請信奴才!”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轉瞬便被拖出了院子,不見蹤跡。罄冉冰冷的目光卻久久未從那早已空蕩的月洞門處收回。

她清冽的眸微微眯著,雙手握起又鬆開,此刻她心中已有定論。方才那太監表現的可謂毫無破綻,然而卻有一點令她起了疑。太監雖是力持慌亂,他被拖走時嘶聲力竭所喊的話,帶著臨死之人無望的掙扎。然而,罄冉還是找到了破綻。

他說:“陛下請信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