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從背後環上他的腰,她貼著他的後背蹭了蹭,「難道衣服不是事先就準備好了嗎?」

被纏著沒辦法,他丟掉了筆,雙手罩住了她的手掌,「是做好了,可是看到你之後我有了一些新的靈感。」

「那現在是靈感枯竭了嗎?」

她抽回雙手,一轉身坐在了他的工作檯上,她脫了涼拖,一隻腳踩在他的膝蓋上,探身笑道:「你看我就在這裡,任由你看,還會沒有靈感嗎?」

她唇一抿,手指蜷縮在他的胸口,他盯著她,視線越來越利,突然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啪」的一聲翻倒在地,他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被他推倒在桌面上,銀色的髮絲鋪展開來,身下是他畫成的衣服草稿。

晨曦的光線成為一束,沿著筆尖向前延伸,穿過她的峰巒,越過他的溝壑……

他伸手遮擋住刺目的陽光,低聲道:「我是你的男朋友吧?」

秋奈趴在他身邊一張張翻看著他的設計圖,腳丫子的影子在他的鼻尖兒上一晃一晃的,他伸手撈了一把,她咯咯直笑,一腳踹開了他的手。

他像是下山的豹子一樣一個翻身將她壓下,磨著爪子威脅道:「快點告訴我是不是?」

秋奈的指尖碰了碰他的睫毛,笑道:「據說你們這些搞藝術的需要很多靈感,有什麼比一段感情的開始和一段感情的結束更給你靈感的呢?」

他收緊了下顎,瞪著眼睛,狠狠道:「你什麼意思!」

秋奈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就像是在安撫大型貓科動物,她抬起頭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聲音溫柔的讓他的心尖兒都在發顫。

「我只是想說……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的眼眸迅速收縮,就像是從浸滿墨水的筆尖滴下的一滴焦墨,他咬著牙,脫口而出:「你真渣。」

秋奈捧著他的臉,也不說話,只是深情而又溫柔地凝視著他,就彷彿他是她最初以及最後的愛人一般,然而,一切都不過是謊言……謊言終或破裂,他也應該醒了。

木手十四郎的臉色轉眼變得冷漠,他下定決心要與她斷個乾淨了,然而,當他剛抬起頭準備說些什麼,卻猛地被她揪住了衣領拖了下來,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眼神兇狠,可不過一會兒,她又溫柔地舔舐著被她咬出來的傷口。

她的吻技真的太好了……都說吻技好的人舌頭靈巧,他想她的舌頭一定是能夠用櫻桃梗打結的舌頭。

嗯?他剛剛想要做什麼來著……算了,之後再說吧。

等朝日奈風鬥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氣氛著實古怪的很,似乎照相師不二週助和服裝設計師木手永四郎都在躲著那個唯一的女人,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像面對著滿眼綠光的餓狼,而他們自己則是被剃光了毛正在瑟瑟發抖的小綿羊。

他為自己噁心的想像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暗道:自己果然是睡眠不足,開始胡思亂想了。

告別經紀人後,他就掛上了完美笑容,依次和幾個男人寒暄,最後才將視線落到藤原秋奈的身上,他抿了一下唇,笑容帶著一次壞壞的味道。

「朝倉前輩好!」秋奈一個禮貌鞠躬就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動作,他的心裡「噌」的一聲,冒出了一股怒火。

他額頭都崩出青筋來了,卻捏著嗓子溫和道:「藤原小姐好,沒想到這次又是和藤原小姐合作啊。」

等另外兩個男人離開,他連行禮都來不及安放,就立刻揪住她,怒道:「喂!你是什麼意思?」

他蜜色的眼眸一轉,眯了起來,不懷好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吧?」

秋奈無辜地眨眨眼睛,等他卸下防備之時,突然拉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