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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花戮平淡接上。
“呵~對,《梵天訣》。”花蠶輕笑一聲,“也不知是什麼人創出來的這門功法,雖說是剛猛無匹,練起來只要不是資質太差,進境都是極快,但是也對脆弱的經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再加上如此霸道的內勁難以控制,每有進境,便會在丹田之中橫衝直撞,有如脫韁野馬,傷及內腑,五臟俱焚,隨即就有大量咯血之兆。越是功力高,這些個症狀就越是強烈,即便是有珍奇的藥物吊著命,怕也難熬。”說到這,他停一停,“哥哥能活到衝破十一層,真是命大得很。” 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愧兵部首座之名。”
《梵天訣》至剛至猛,除非為了某種目的悍不畏死者,通常沒人修習這種不出幾年就會要了人命的功法。而花戮能練到這層次,原因有三:一為本身意志堅定,未有心魔作祟,則能勉力控制丹田之內的霸道內力;二為花戮早早聯絡上花蠶,花蠶依照花戮所傳信箋,在顧澄晚身上做了無數試驗,配出藥丸讓銀練蛇帶給花戮,以藥性相左而熾烈無比之毒性強行強化花戮經脈,使其能夠繼續修習;三為花絕天不欲花戮死得太早,每次下山都購回許多雪參給他吊命,固本培元。三管齊下,才讓他撐到現在。
可此時的情形,是花蠶用心仔細再度診脈,這一探之下,卻發現花戮內力經脈早亂得不成樣子,五臟六腑均有破損……也不知這些天這人是用了何等堅強毅力忍下如此痛楚,才能行動如常。
聽完花蠶調侃,花戮並不受他撩撥,仍是那副七情不動的樣子,掀一掀眼皮,扔出三個字來:“治好我。”
“治不好。”花蠶低笑一聲,“我若這般說,哥哥要怎樣?”
“你能治好。”花戮看一眼花蠶還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毒部的首座。”
“哥哥真是狡猾,知道我這‘首座’之名絕不讓與任何人,就這樣激我麼。”花蠶哼一聲笑道,“還是說,哥哥十足信我,要將命都交予我手?”
“不要胡鬧。”花戮不理他胡攪蠻纏,冰著一張臉平視過去,“我需要儘快清理體內隱患。”
“唉……”花蠶嘆口氣,湊過去兩手掐上花戮的臉,看他那反應不過來的樣子笑道,“哥哥若不多些表情,可真是浪費了便宜娘給我們的這張好臉。”看對方依然沒什麼反應,又無趣放手,“就在這幾天罷,你安心,我省得的。”
卻說另一邊,赫連飛飛從香榻上驚醒,床邊的紗幔拂動,輕柔如夢,可她卻猛然坐起身來,以手撫胸驚魂未定,手一觸額,竟是一頭的冷汗。
“穹月,你怎麼了?”紗幔被掀開,外面探進一隻素白的手,拈著帕子給赫連飛飛擦汗。
赫連飛飛抬起頭,慢慢地籲一口氣:“沒事,你怎麼過來了?”
只著了件貼身小褂、籠了層輕紗的貌美女子,此時正靜靜站在床邊,看著穹月有些蒼白的臉,面上流露出些擔憂的目光:“今夜睡得淺,後聽到你房裡有些響動,怕你做了噩夢,就過來看看。”她語音溫軟,帶著些安慰地,“都這些年了,你還不能安枕麼……”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赫連飛飛深深吸氣平復心中悸動,勉力笑了笑,“簫兒,你不用為我擔心。”
這與赫連飛飛對話的女子性情溫婉,說話時不疾不徐平心靜氣,只是站在這裡,就奇蹟般地撫慰了她的心緒。
“報仇之事勿需太過擔心,師父有命,不可輕舉妄動。”綠簫嘆口氣,“今日婁清化身前來,我還以為你會沉不住氣暗中下手,真嚇死我了。”隨即又欣慰一笑,“沒想到你竟然忍下了,要不然,師父責怪下來,我真擔心你承受不了。”
赫連飛飛不動聲色,拍一拍綠簫的手背以示安慰,心中卻是苦笑:我哪裡是忍下了,是被人阻止了才對。猶豫一下不知是否該將之前怪事說出,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