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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去告訴鄭貴妃也有風險,若是鄭貴妃心狠手辣,將他們直接滅口,那麼他們自然也沒有辦法,不過龐保劉成二人常年在鄭貴妃身邊,對她的脾性也是有所瞭解的,鄭貴妃雖然有些驕橫,卻不是無情之人。

二人這麼一合計,便連忙向坤寧宮去了。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啊!”

此時已經是寅時,守歲之時已經過去,朱由崧朱由校這些小字輩的早已經睡了過去,鄭貴妃年紀大了,也稍微躺了一會,卻被龐保劉成二人吵醒了。

幾個宮女將鄭貴妃扶起身來,今天鬧騰了半夜,雖然是熱鬧了,不過上了年紀的人卻禁不住這樣累,正想美美睡上一覺,卻沒想到被這兩個太監吵醒了,她不禁怒道:“龐保、劉成,你們也太沒規矩了,大半夜的,吵什麼吵!”

龐保苦著臉,說道:“娘娘,不是奴婢們大膽,實在是有天大的事情!”

鄭貴妃簡簡單單地套上一領披風,坐到榻上,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讓你們去雜役房喝西北風去!”

龐保說道:“不敢,不敢隱瞞娘娘!事情是這樣的!”

他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鄭貴妃不禁憤怒地將手中的瓷枕狠狠地扔出去,砸在龐保身上,說道:“如今福王的事情剛有起色,你就在這裡胡作非為,非要讓你們主子死無葬身之地不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事情也敢瞞著我胡來,真是反了天了!”

劉成的頭磕得梆梆響,說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眼睛卻直往崔文升那邊瞄,崔文升在鄭貴妃這邊可是老人了,比劉成龐保他們的資格也老得多了。

崔文升也知道事情的緊急,原本他是恨不得這兩個危及他地位的傢伙早死早超生,現在情況危機到了威脅整個鄭貴妃和福藩的地位,卻已經不是內鬥的時候了,崔文升連忙說道:“娘娘,此時已經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不過他們最多明天,或許今天大年夜就會發難了,到時娘娘該如何處置?”

鄭貴妃雖然也算聰明,不過憑藉皇帝的寵愛,她基本上無往不利,也就懶得動什麼心思了,事已至此,她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此時原本就不是我做的,難道皇上還會疑心我不成?”鄭貴妃仍然強自鼓氣。

崔文升嘆道:“哎喲,娘娘,現在可不是皇上要對您動手啊,皇上跟您也是夫妻情深,自然不會相信這些事情,但是那些大臣可老早就要抓您的把柄了,奴才說句僭越的話,馬嵬坡上,唐明皇跟楊貴妃也是情思難斷,不還是被那些臣子給逼得賜死楊貴妃嗎?娘娘您得早作打算啊!”

鄭貴妃說道:“崔文升,你看此事該是何人所為,又是所為何事?”

崔文升小心翼翼地說道:“此事恐怕是東林黨所為,目的自然是保太子,若是有機會將娘娘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們也不會手軟,不過有皇上的迴護,他們還不敢妄為,最多也就是讓娘娘在太子面前服軟罷了!”

鄭貴妃柳眉一豎,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太子才幹不如福王,不過是靠著一個長子的名頭,便能登上太子之位,此時大明正值風雨飄搖之際,太子不過庸碌之人,如何能把握大明國柄!”

“娘娘,此時悒怨已經無濟於事,還是早拿主意吧!娘娘自己是不怕,不過就怕他們借題發揮,讓福王赴國,若是福王一旦赴國,萬事皆休啊!”

鄭貴妃說道:“不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崔文升說道:“娘娘,福王也是個有主意的人,要不奴才去把福王爺請來,一同商議此事!”

鄭貴妃想了想說道:“連德昌郡王一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