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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吃雜糧。
南京一看,很好很好,原來已經有矛盾了。立刻讓北平改變運送物資的方式,直接將從北平運來支援山西的大米白麵交給這些雜牌部隊。這些雜牌部隊果然個個感恩戴德,吃米飯大餅的時候都念著委座的好。
看其他部隊都吃著大米白麵,晉綏軍和桂軍嘴上不說,啃著雜糧的餅子窩頭扒著小米飯肚子裡和心裡也是有意見的。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不患寡而患不均。閻錫山沒得辦法,只能也給下面的人頓頓吃大米白麵。
這又是生生斷了閻錫山的一條財源,閻錫山表示自己平日裡都捨不得吃大米白麵的,若不是北平軍政部在那亂彈琴又怎麼可能給下面的人頓頓吃那個。
總之就是,矛盾在升級,當然真打起來的可能性無限小。
兩邊是面和心不合,鬼子那裡又怎麼看得出來。他們看到的就是這邊幾十萬大軍擺在這裡了,直接威脅呼和浩特。呼和浩特若失,則陝北鬼子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陝北若失,這邊還有一道黃河防線,陝西的中央軍也未必能飛渡黃河天險。
主次關係和戰略位置都擺在這裡,鬼子也不能不在呼和浩特集結重兵。也就是因為鬼子在此集結的重兵,宋子文和閻錫山兩邊誰也不敢撕開臉。若是敗上一仗,只怕晉省戰局還要反覆。這對夾在二人中間的李宗仁和白崇禧來說,這種夾心餅的日子只能用“呵呵”來形容了。
南京對有地盤的軍閥是不發軍餉的——除非你把地盤交出來。那些失去了地盤被南京收編的雜牌理論上都是親中央勢力,你說他是中央軍也不是不行,不然中央軍給他們斷了餉,他們除了拉桿子上山造反就是乖乖聽話。…;
新桂繫有自己的地盤,自然也得不到中央的軍餉,話說能給新桂系換裝只能說是中央軍輕武器過剩以及為了統一彈藥供應。可廣西銀行在山西沒有分行啊,新桂系扶持的廣西銀行的票子在這裡又吃不開。
李宗仁白崇禧也不可能總帶著幾車皮的銀元給大家異地開餉——就是想這麼做新桂系也沒這個財力,以前新桂系的人馬不到一個集團軍,現在新桂繫有第十一和第二十一兩個集團軍,面對這龐大的財政缺口李宗仁和白崇禧一個軍事指揮高手一個軍事戰略高手就是拿錢沒轍。
而閻錫山財政上也不富裕——就是富裕閻錫山表示也不會給你新桂系開餉的,有這錢我閻錫山在山西多辦幾個工廠多養些兵有什麼不好的。
以李宗仁和白崇禧在新桂系的威望欠餉這事還是能壓一壓的,但總歸不是長久之計。唯一可行的,就是請中央協餉。問題出來了,校長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嗎。自然不是,若是隻為了在日記中書寫一筆,讓校長養著新桂系的軍閥那除非是校長瘋魔了,不然是萬萬不可能的。
現在擺在李宗仁和白崇禧面前的問題就是,想要中央全額髮餉,就得把地盤交出去,這肯定是萬萬不能的。新桂系將一個廣西經營的有聲有色,就是為了有一天學閻錫山的野望一樣,完成以省復國再次入主中央。雖然現在來看,希望很渺茫但也不是沒有。
但欠餉時間一長人心就散了,更別談什麼以省復國了,士兵們不開小差就算好的。
最後還是白崇禧想到一計,現在新桂系第十一集團軍和第二十一集團軍中,主力部隊都在第十一集團,第二十一集團軍是由廣西各地的民兵組織起來的。現在財政缺口這麼大,開源是開無可開了,總不能讓十一集團軍在山西收稅,二十一集團軍在南京收稅吧。(此時二十一集團軍在南京換裝整訓)
既然不能開源,那隻能節流,白崇禧的意思是將二十一集團軍的指揮權人事權財政權完全交給南京,當然移交了財政權自然由南京開餉。白崇禧的理由是,就算二十一集團軍由南京開餉甚至換了軍事主官了,可二十一集團軍還是咱廣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