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懷中這個一千元的存單,說道:“今日我發了一筆財,準備還俗了。”

萱萱一看,低聲說道:“啊,一千元,那真的不少了。不過,你還俗來找我做什麼。”

能吃大師臉一紅說道:“這個,我那個,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過日子。”

萱萱一驚:“你這老東西都六七十歲的人了,我才二十五,居然惦記我。想吃嫩草,拿錢來。”

能吃大師傻笑道:“我雖然平時自稱老衲,可我是光緒二十四年生人,今年虛歲也只有三十八而已。雖然是大了你一輪多一點,但也算不得老牛吃嫩草吧。”

萱萱一想,大十三歲還是能接受的當自己爺爺肯定是不行的,想想也是,哪有六十七歲還能生龍活虎的,不過萱萱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光緒二十四年生人,今年才三十八歲?”

“天地良心,我敢用佛祖發誓。”能吃大師的度牒因為兵荒馬亂早就丟了,一直沒有去僧會司補辦也就忘了。

萱萱點點頭:“那你想好以後怎麼過日子了嗎?”

萱萱這些年的職業生涯中早就給自己贖了身(自由選手)也攢下了一些私房錢,雖然過了少女朦朧的年紀對白馬王子之流已經失望了,但今天突然有個和尚想要為自己還俗還是有點小感動的。

職業生涯中沒有攢夠錢晚年職業選手是很悽慘的,一般無非是孤苦終老,嫁龜公,做人家小妾三條出路。萱萱今年已經二十有五,按照這一行的三十左右退役的不成文行規,實則已經是進入了職業生涯的末期。若是過了三十歲還不想退役,就要搬出陝西巷的留香苑換一家小的俱樂部了。(這都哪跟哪啊)

能吃大師說道:“我路上早就想好了,這四九城乃是天下首善之地,我們在這裡與別人合租一間四合院,一個月也就花四五元錢,我們兩個人一個月吃穿住用二十元足以。以後我風雨無阻化妝成和尚去化緣,每月得錢十幾元還是沒問題的。這個存單從明年的今天開始每年能拿到一百多元的利息,到了明年日子就好過多了。”…;

萱萱看到能吃的光頭笑著說道:“那倒不用化妝了,你本來就是和尚。不過你頭上為什麼沒有香疤?是不是因為你不守清規戒律。”

“受戒也是要有資格的。和戒律倒是沒有關係了。佛法有空即是色一說,所以我這來青樓也是空,吃肉喝酒也是空,娶妻是空,生子還是空。所以叫做四大皆空。”

“就會說。”萱萱想到生子是空這句話臉色沉了下來:“我恐怕是沒有辦法給你生孩子的,以前喝的藥太多了,早就傷了身子。”

這點能吃大師倒是看得開:“這個不妨事,到時候我們領養一個就是了。”

萱萱說道:“這幾日我閉門謝客調養一下身體,和姐妹們告別。你先去租房把。”

現在市面上針對一些炎症有一種新藥名叫這‘油劑青黴素一千’,其實就是金霸天那些手下將百萬單位的青黴素兌換出來,稀釋後分成以一千萬份進行出售——因為此時的人對青黴素還沒有產生抗體,大家都認為這種新藥效果好極了,大有難言之隱十針解決的架勢。萱萱說的調養身體,就是用上一陣子油劑青黴素。

能吃大師在外面奔波兩日,終於在牛街用五元每月的租金租下一處四合院的四分之一,四合院的好處就是能四世同堂的住上一大家子。家裡人口不多的,出租一部分出去那也是很好的辦法。像能吃大師的那一千大洋,能買個帶小花園的四合院,出租四合院的三面房子一個月也能拿十幾元大洋的房租(前提是全能租出去,而且房客沒有賣瓦的惡習或拖欠房租)。

能吃大師購置了一些簡單的傢什和一些柴米油鹽等必需之物,這家裡總算是有個家的樣子了。只是這能吃大師的銀元也消耗的飛快,五元一個月的租金,是要月月提